1956年梅兰芳带领中国艺术表演团访日,期间,他收到一名日本战犯的信,信的内容大意是,说愿意到北京去住监狱,换回尚关押在中国的一千多名日本战犯。“我作为一个军人,不想死在草席上,请帮我找一个军人葬身的地方吧。”最后,梅兰芳没有回信,因为他知道,给他写信的人,是欠中国人血债最多的日本战犯。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他就是畑俊六,这个在中国派遣军司令位置上呆得最久,欠下中国人血债最多的日本陆军元帅。

畑俊六,于1879年7月26日,出生在日本东京的一个武士家庭,是这个崇尚武士道的家庭的次子,这个家庭很不一般,竟然出了两个帝国陆军大将,畑俊六的大哥畑英太郎死得早了些,但军旅生涯同样辉煌,也是以陆军大将之尊,于“9·18事变”前病死在关东军司令官任上。

十七岁的畑俊六进入陆军中央幼年学校学习,随后进入野战炮兵部队第一联队。之后进入陆军士官学校,最后以第二名的成绩毕业,正式开始他的军人生涯。

1901年,畑俊六晋升为炮兵少尉。

日俄战争时期,他服役于日军第三军,在进攻旅顺外围的鸡冠山一役中,炮兵少尉畑俊六被一颗俄国子弹射穿了肺部。自此他的身体就越来越消瘦,以至于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是个瘾君子。当然,这次负伤也使他获得了军旅生涯的第一枚勋章功五级金鵄勋章,奠定了他今后平步青云的基础。

畑俊六晋升为陆军少将后,与1928年转任参谋本部做战部部长,参与其兄关东军司令畑英太郎与参谋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等策划满蒙占领的行动,因其兄于1930年暴病而亡告终。

1938年2月,由于华中派遣军在原司令官松井石根的率领下,侵占南京后,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迫于国内外的舆论压力,日军大本营不得不派畑俊六换回松井石根接任华中派遣军司令官。

之后,畑俊六成为日本侵华战争的得力干将。先后发动了徐州会战和武汉会战。立下“赫赫战功”的畑俊六在战后被召回大本营,转任军事参议官。1939年5月25日,任天皇侍从武官长。同年8月出任陆相,这是日本陆军的最高长官。

1941年再度以中国派遣军总司令身份回到中国。在1944年,他还直接指挥豫湘桂战役。

全面侵华战争前,他是陆军大将,战争结束时,他已是日本陆军中仅有的三位元帅之一(另两位分别是寺内寿一和杉山元。)

在整个二战期间,日本海陆两军获得元帅称号的只有六人,其中海军的山本五十六和古贺峰一还是死后追授。

畑俊六的元帅服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

此外,在推广细菌战和毒气战方面,畑俊六是忠实的信徒。据可靠资料记载,在畑俊六初任日本陆相的1939年及初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的1941年,因毒气战而死亡的中国军人数两次达到最高峰。在他任这两个职务期间,仅毒气一项,中国军队的伤亡人数就达36000余人。

不过,畑俊六与其他日军高层有很大不同。他反对快速占领中国,那样的话日本不得不抽调更多的兵力来防守,超出日军承受的范围;还反对与美国、苏联宣战,认为不符合日本的战略考量。

晚年的畑俊六曾对友人说,指挥徐州会战和武汉会战是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当时,中国大陆的战争已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了,再进一步深入,日本将很危险。我掌握着华中派遣军,可以命令士兵们停止进攻,但其他地区的派遣军(指华北方面军的寺内寿一大将)和国内的主战派只听从天皇陛下的命令。我曾经派特使向天皇陛下汇报了我对于大陆形势、日本的将来和国际形势的看法,无奈多数大将反对,陛下只好否决了我的提案。这是我80年生涯中最感遗憾的一件事。”

最终,远东军事法庭只判畑俊六无期徒刑,不知是不是出于感激,畑俊六在听到宣判结果后向法官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不过,畑俊六在巢鸭监狱的四年服刑生涯后,于1952年8月,因向美军提交自己撰写战史日记,而获准假释回乡探亲。

1962年5月,畑俊六正准备参加一个为侵略阵亡者歌功颂德的“忠魂塔”建成的揭幕仪式上倒下,于10日在一家名叫“龟文馆”的旅馆里因病猝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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