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在古代,权力系统并没有太好的监督机制,往往人获得一点权力之后,就会变得野蛮。以至于,形成了一定的习惯套路。只要给他一点权力,他就会变得野蛮。
书生刻苦攻读,就是为了考中之后做官。而做官之后,一定会获得权力。这种权力有着皇权做背景,也有着整个官僚系统做背书,一点不容置疑。关键是书生们能不能顺利通过科举考试,能不能获得很高的分数。于是,一些权贵们就开始琢磨科举考试的套路,要行贿主考官,还要提前见到考题,甚至要找“枪手”替考,进入考场要有“夹带”等,只要钻进制度的夹缝中去,就能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好处。而主考官一般都会贪污受贿,在宋代,主考官经常换,一是为了防止他们以权谋私,贪污腐败;二是防止他们拉拢考生,做大做强。一般来说,主考官没有不贪污受贿的,只是很多做得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看不出来而已。考生考中之后,会顺势而为,做了主考官的弟子,跟着主考官学习,也就成了主考官的一派。主考官一般都是学识渊博的人,政治名声比较好,要是主持几次科举考试,就会把考中的考生收为学生,形成一种政治势力,而且越做越强。为了防止他们越做越强,皇帝就要派人监督他们,提倡同僚举报,考生举报,形成一种监督。其实,并没有一定之规,只是让主考官受到别人的监督。要是主考官有强大的政治背景,就不怕人举报,要是没有强大的根基,就会被举报,进而被追究。
书生考中之后,要学会做官,尤其要学会站队,学会依附于政治势力强大的一方。只是,他们获得权力之后,就会出现很多野蛮的行径。除了按照官场惯例拉帮结派,行贿受贿之外,就是欺压老百姓了。按理说,权力只对它的来源负责。权力的来源并不是皇帝,而是老百姓。可是,老百姓把权力交给皇帝之后,皇帝对权力进行了分配,分配之后的权力就不会对老百姓负责了,而成了对皇帝、对整个官僚体系负责。于是,官员们获得权力之后,以为从皇帝那里获得了权力,从官僚系统中获得了权力,却不会知道权力的真正来源是老百姓,更不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是搞了权力垄断,要说一不二,甚至要对一些所谓的“刁民”动用武力。那么,他们能不能保持书生时期的温文尔雅?
当然能,只不过要“先礼后兵”。平时他们都住在衙门里,为了保持高高在上的倨傲状态,不会和老百姓见面,即便有告状的老百姓前来,也要让他们依照衙门里的规矩办事,不能谁想来就来,谁想告状就告状。要设立一定的门槛,要“吃拿卡要”。他们是贵人,不能随便见老百姓。要是老百姓主动见他们,就要交钱办事,不然就办不成事。他们要搞权力寻租,在收钱方面绝不含糊,也不会有丝毫让步。面对告状的老百姓,他们就会露出锋利的爪牙,吃了原告吃被告,直到吃得一方或双方都受不了的时候,才会选择一个比较折中的判决打发了事。要是他们到民间走一走,绝对是要征收赋税、兵役、徭役,有求于老百姓了,才会故作姿态。要是有些人敢抗税不交,那么三班衙役就会虎狼一般闯过去,铁链子伺候,先把抗税不交的人锁进大牢,以儆效尤。要是有饥民反抗,就会定义为盗匪、流民暴乱,直接出兵镇压,哪里还有半点仁慈?到了镇压的时候,他们要驻扎在村子里,把整个村子的财富都给洗劫一空,到头来没有剿匪,也没有打败强盗,却把老百姓的财富卷走了,还把老百姓家中的鸡鸭鹅猪全都吃尽了,才算剿匪告一段落。在官员的权力支配下,兵就是匪,变得野蛮而凶残。
要是书生仗义执言,相信“人间自有正义在”,要秉笔直书,告发官员的丑恶行径,就会招致官员的无情打压。官员手中有权力,可以为所欲为。而当时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即便有一些钦差大臣,也不会年年都有,更不会事事审核,留给官员的权力还是很大的。官员会把那些秉笔直书的书生直接逮捕归案,也就平息了舆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平息事态,就平息说出事态的人。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都是书生们自恋的想法。书生要把自己和人民等同起来,其实根本不能等同,也不能“修齐治平”。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根本不是书生们的天下,岂是说平定就能平定的?官员似乎早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出身,忘掉了自己是书生时立下的“修齐治平”的政治理想,而是要惩治那些抱着幼稚理想的书生了。
古代的权力蜕变为以皇权为根基的官场权力,而不是产生于民间的民主权力。当大一统的封建国家绵延下去之后,权力就成了人们哄抢的对象,也成了让人野蛮并为自己谋求利益的工具。谁能想到,书生学习赶考,本来抱着很纯粹的政治理想,做官之后就变成了野蛮之人呢?又有谁能想到,表面温文尔雅,高高在上的官员竟然脱离了民间,成了食利者阶层,也成了野蛮之人呢?或许,只有推翻皇权,才能实现让权力为老百姓服务的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