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的关系网络不是单极而是多极的,在你和他人存在关系的时候,别人之间也会发生关系。因此,以自己为轴心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使其更好地为自己服务,是管理者不能不知晓的手段。
有时,管理者会遇到这种情况:你的下属分为不同的派别,每一个派别都拥有自己的力量。此时,如果你还没有实力将他们一一掌控;那么,平衡各方力量以达到对全局的管理和控制就成了首要之选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管理的本质是一种平衡,在组织发展中对各种关系的平衡,这种平衡不是简单的静态平衡而是一种动态平衡,随着时间、空间、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不同,这种平衡也将有所不同,正是因为这种动态性,使得管理充满着灵活性和创造性,所以人们喜欢把管理学称为一门艺术。因为在人类生活中,艺术的最大特征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创造性。
平衡的思想,最早源于老子的朴素辩证法思想,他认为:“天之道,其犹张弓乎,高者仰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指之,不足者补之。”他还说:“曲则全,枉则直,清则盈,敞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里都是说“平”者生存,“不平”者淘汰。自然界中力学的公例也两力平衡,才能稳定,水不平则流,人不平则鸣。懂得这个道理的,就能在两强的夹缝中生存下去,并求得发展;也能有效地控制两弱,使之均臣服于我。
北宋时期,发生了著名的朋党之争,此时掌权的是高太皇太后,她就是通过激励党争,平衡各方力量的巧妙手段而稳固她的统治的。
宋神宗时,任用王安石进行变法,但也引起朝廷内激烈的新旧党争。
冲突最先是在苏轼和担任赵煦师傅的程颐之间展开。苏轼很瞧不起程颐一举一动都照搬书本的那种迂腐气十足的为人,经常当众奚落他。从此朝内大臣以气相争,各立山头,分成了洛、蜀、朔3党,洛党是以程颐为首,下有贾易、朱光庭等人;蜀党是以苏轼为首,包括他弟弟苏辙和侍御史吕陶等人;另有刘挚、梁焘、王岩叟等人结为一伙,号称朔党。各党之间,泾渭分明,互相攻讦,此党反对的,彼党必支持;彼党支持的,此党必反对。彼此意气用事,不顾是非,乱哄哄地闹成一团。
刘挚与吕大防同任宰相,两人很早就有矛盾,加之此次政见不一,矛盾更加激化。
虽然高氏曾经讲过诸如“要一心为国,不要拉帮结党”的话,但总的看,她对党争的态度是比较超然的,不像哲宗赵煦那样反感党争,也不像有的人那样对党争忧心忡忡。她不在乎党争如何激烈、如何荒唐,有时甚至还会给党争煽风点火,扩大党争的规模,使这班朝臣惟对自己俯首听命。
一次,朱光庭抓住苏轼给馆职考试出的试题一事,弹劾苏轼,吏部尚书兼侍读傅尧俞和王岩叟也附和说试题不当,高氏说:“这是朱光庭的私意,你们只是党附朱光庭罢了。”吓得傅、王两人赶紧要求辞职。然后,她再下诏对试题批评一番,请傅尧俞、王岩叟、朱光庭等人依然上朝供职。这显然是在利用党争各方的矛盾来维护自己仲裁一切的权威。因此,她对党争各方孰是孰非的评判,始终坚持了一条标准,即任何一方只要不妨碍她“垂帘听政”,不蔑视她的权威,无论争得多么激烈,多么荒唐,她都能够容忍。但如果某一党对她稍有妨碍,或者稍有指责,无论他是什么人,她都会立刻翻脸,给他点颜色看。
程颐是著名的理学家,司马光称赞他力学好古,安贫守节,言必忠信,动遵礼法,推荐他当了崇政殿说书,即赵煦的老师。公元1087年八月,赵煦生了一场麻疹病,好几天没有上朝,也没有去迩英殿听课。这件事宰执大臣们连问都没有问,高氏也照旧上殿视事。程颐看不下去,就站出来问宰相吕公著:“皇上没有上朝坐殿,什么原因你知道吗?”吕公著回答:“不知道。”程颐说:“二圣(即赵煦和高氏)临朝,皇上不坐殿,太皇太后就不应该自己坐在那里。而且皇上生病,宰相居然不知道,说得过去吗?”第二天,吕公著等人才去向赵煦问疾。程颐则因这番过激的话语得罪了高氏,不久就被罢官,赶回洛阳老家去了。一个月后,贾易也被加上“滔事程颐,默受教戒,附下罔上,背公死党”的罪名,被贬出朝。到了公元1092年,宰相又建议任命程颐担任馆职,高氏仍然怀恨在心,不肯答应。
高太皇太后不愧为“发中尧舜”,她深居内宫,竟然用如此一个巧妙的办法,保证了自己权力地位的稳固。虽然这样做可能会造成能量内耗,但既然能保住权力宝座又能避免造成政变,也的确是利大于弊的手段了。
我们现代的管理者,在企业处于内忧外患时,如何保证企业的稳定并求得发展,平衡各方势力的手段就很值得我们去学习与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