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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铁一师宣传队战友

回忆录系列

作者:田代学

我在宣传队的经历

我是1965年元月入伍到五团3营14连。到连队不久搞联欢晚会,班长点名要我出节目。当时我也没什么文艺特长,只得硬着头皮上,挖空心思编了一段表扬班里好人好事的顺口溜,由演唱组一位姓林的老兵打板我来念,竟然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这是在龙街红军标语前演出时的照片

“十一”国庆我们参加了团里会演,我演的是《四个老头看隧道》的老头之一。之后就被抽调到了团宣传队,跟王法栋学吹笛子,后来又派我和聂玉彬到杨连第连向张明昆和吴大厚学快板。

66年初,师里举办唢呐和笙培训班,我因为有一点吹笛子的基础,团里就派我去学吹唢呐。老师是云南省杂技团的,叫王顺贞,老师不识简谱,只会工尺谱,只能采取最原始的办法,老师吹一句,我们跟着吹一句,就这样学了一个月。

结业时师宣传科来验收,要留下一支唢呐和笙,我就留了下来。后来由五团宣传队和杨连第连演唱组的原班人马组成了一个宣传队代表铁一师,除完成本师的为基层部队的演出之外,还对昆明军区的部队进行慰问演出,先后多次到过空军、抚仙湖旁的保密部队、兵工厂。

▲1966年演出后昆明军区陆副司令员接见时的合影

我们这支业余宣传队主要是紧跟形势,节目的内容丰富多彩,中央新的精神一发布,当天就有新节目出现在舞台上,立即录音播放。因此我们就成了云南广播电台的常客。

记得1967年上半年,我们接到昆明军区下达的特殊演出任务。时间特紧,以致泡在盆子里的袜子都没来得及洗,带上洗漱用具上车就走。第一天住在开远,第二天住在蒙自,这才告诉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迎送援越抗美部队。

▲1967年4月份在慰问抗美援越的炮兵时的照片

到了河口,第二天就进入了角色,早上迎接回国的部队,下午欢送出国的部队,晚上为回国的部队演出。当时正处在越战最激烈时期,美国军机飞临中国边境的频率也很高,每天晚上演出都会出现一两次的警报。警报拉响,全城停电。

警报解除后演出继续。开始心情还有点儿紧张,慢慢地我们也都习惯了,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惊慌。这次任务执行,历时四十余天。

▲1967年5月份在河口外宾招待所为越南外宾演出的照片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一天晚上出去演出,由于道路比较狭窄,错车时,老兵指挥新兵原地倒车, 老兵在车前喊:“倒,倒,倒……不得了!”

由于老兵口吃,一着急“倒不得了”晚说了两秒钟,一下子汽车的蓬杆被死死地卡在了一个大树枝的中间,前后动弹不得,折腾半天也开不出来,眼看演出时间都快到了,最后不得不到路旁老百姓家借来一把砍刀把这个大树枝砍掉才得以脱身。

▲这是1967年5月份慰问抗美援越的部队后,宣传队全体人员在路南石林的合影。

1968年初,宣传队住地在大拉沟的一个小山包上,队长是五团俱乐部主任陈启厚,是个多面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的简谱还是他教的。当时住的是铁皮房,四面透风,睡的是大通铺,吃饭要到机械营,更没有排练场。不过那时的人少,没有大型节目,随便找块空地都能排练。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为发电营的演出后吃夜宵,煮了一大盆面条,还有一大盆杂酱臊子,全是肉,闻着就香!大家都舀了一大勺在碗里,一吃才感觉到不对劲,这哪是臊子面呀,简直就是盐巴,有的勉强吃几口,大部分人都原封不动地放下碗走了。

营领导觉得奇怪,这么好的东西怎么都不吃啊?他自己一吃才知道,咸得根本就没法吃。找来炊事班长问,这臊子谁做的?一了解才知道,开始是司务长掌勺,刚放完盐,领导有事把他叫走了,一个小炊事员接着做,再放了盐,班长叫他去干别的事,由班长来掌勺,前面两位走时都没交代已放过盐的事,他又放了一次盐。共放了三次盐,能不咸吗!

▲作者(左)和李汉生(右)战友合影

八月底师里正式成立一支准专业的宣传队,并增加了新鲜血液——女兵。从此我再也没有回过五团,直到1977年元月5日回部队办理退伍,直接到十堰市文工团工作,就在这一天结束了我的军旅生涯,离别了服役整整十二年的铁一师。

整理:周学文

编辑:严京平《白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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