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传说和梁祝、白蛇传、孟姜女等传说一样,是中国最具魅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及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龙母传说在岭南地区可谓家喻户晓。龙母传说有部分衍化自史志文献的记载,部分是民间创作,与史志记载差异颇大,甚至不是一回事。既是神话传说,我们也就无谓去探究其真伪对错了。

洚水某人为了达到否定龙母祖庙的历史地位,故意咬文嚼字在龙母传说挑错,这是不合理的。如果真要探究,其为宣传所谓“程溪祖庙”屡次引用的《南越志》亦不符合历史。《南越志》载:“昔有温氏媪者,端溪人也……(秦始皇)乃使者以元珪之礼聘媪。媪恋土不以为乐。至始兴江,去端溪千余里,龙辄引船还。不逾夕至本所。”比《南越志》早的《广州记》记载中,龙母是没有姓氏的。《南越志》说龙母是秦时百越之人,当无姓氏。又如何姓温?另外始兴江在今韶关,按历史来说龙母船队应该溯西江而上经广西漓江、灵渠、湘江北上长江进入中原的。可在《南越志》的记载中龙母进京见秦始皇竟然船队竟然是进入始兴江,船队如何穿越巍巍五岭?这显然与历史不符合的。

龙母传说在不断发展中贴合历史。如《岭表录异》就说龙母是“至全义岭而返”,《广东新语》则说龙母船队“至始安郡而返”。全义岭、始安郡是在今漓江、湘江上游,这就较为符合历史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传说既不是真实人物的传记,也不是历史事件的记录(其中可能包含着真实历史的某些因素),而是人民群众的艺术创作。许多传说把比较广泛的社会生活内容通过艺术概括而依托在某一历史人物、事件或某一自然物、人造物之上,达到历史的因素和历史的方式与文学创作的有机融合,使它成为艺术化的历史,或者是历史化的艺术。故传说往往与历史不相符。

云浮洚水某人不知道传说是艺术化的历史?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可他真是坏。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下图那样双重标准对待龙母传说就是他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其中一种具体体现。这样的人所写文章如何能信?

洚水某人为了达到宣传“程溪祖庙”目的,竟然将金鱼沙的传说篡改为与所谓的“程溪祖庙”相关,可见为达目的,不惜造假!

至于历史上的程溪,在明嘉靖之前程溪指悦城河是毫无疑问的。《元和郡县志》、《舆地纪胜》皆明确程溪在悦城县治东侧,即今天的悦城河。

唐《元和郡县图志·岭南道一》载:“郁水,一名西江水,经(悦城)县南,去县十步;程溪水,东去(悦城)县一百步。”译文:郁水,又名西江,经过悦城县南边,距离县治十步,程溪水,在悦城县治东边一百步的地方。(笔者注:唐悦城县在今悦城圩)。按照现在人的话讲就是,唐朝的悦城县治在西江与程溪(悦城河)交汇处,西江在悦城县治南边15米的地方,程溪(悦城河)在悦城县治东边150米的地方。(唐代一步为五尺,约等于1.5米)。

宋《舆地纪胜》载:“程溪水,《晏公类要》:在废悦城县东南”,译文:程溪水,在悦城县治旧址东南。(笔者注:唐悦城县之在今悦城圩)

《旧唐书·地理志》记载的“都城,汉端溪县。东百步有程溪,亦名零溪,温妪养龙之溪也”。宋朝《太平寰宇记·岭南道八》亦沿用其误,说:“程溪水,在都城县东百步,亦名零溪。南越志云:………。”

结合《元和郡县图志》,可知《旧唐书》是将悦城县之程溪误认为是在同属康州辖下的都城县,《太平寰宇记》不过沿用其误。故《旧唐书》与《太平寰宇记》记载的程溪也是指在悦城县治附近的悦城河。

另外,比明成化年间在悦城河中游的赐禄里有一座程溪社学。这也侧面反映出程溪是悦城河。悦城河不仅有程溪之名,又因为龙母姓温而名温水,还因龙母之陵墓得名灵陵水。

我们不能因为嘉靖《德庆州志》的记载就直接推翻前代史籍的记载。无独有偶,德庆另外一条著名的河流端溪也曾出现过类似情况,自唐朝端州端砚闻名后,部分典籍把端州的西江称为端溪,也有把羚羊峡烂柯山旁的小溪称为端溪,致使很多人信以为真,清朝彭泰来不得不写一篇《考端溪》以证视听。故而我们不能因为唐朝之后的部分典籍记载而否认历史上最早的端溪是在德庆。

此外,嘉靖《德庆州志》将在悦城乡的乐城县旧址错误地记载为在都城乡,导致后来的康熙《德庆州志》、乾隆《德庆州志》也把乐城县旧址记载在都城乡。我们也不能因为这几本州志就推翻前代《元和郡县志》、《旧唐书》记载,把历史上的乐城县说在郁南都城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考究历史,提出观点,必须有所依据。“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须综合各类要素相互印证,不可断章取义。文章千古事,不能等闲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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