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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血锁双关（九）
三十四
娘子关南城门上。正在巡视的庄虎臣听到了城下河边的枪声。他指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问身边的帮带：“ 那是什么地方？”
帮带望着浓雾：“ 是磨河滩吧。那里怎么会有枪响呢？是不是咱们听错了？”
两人继续聆听，但是枪声再也没有响起。
庄虎臣：“ 近来形势日紧，你我切不可大意。今天这样的大雾天气，正是偷营劫寨的好机会。万一洋鬼子摸了上来，我们非吃亏不可。” 他回身唤道：“来人！”
号长应声近前听命。
“ 你马上带你的人下去。你领几个人去磨河滩，弄清楚是谁打的枪。其他人跑步去西大营，传令全体集结，即刻上城。“
号长领命，带队奔下城去。
突然，东北方向传来隐约的枪声。庄虎臣和乔帮带都紧张起来。枪声还连续响了一阵才停下来。
庄虎臣：” 刘大人料得没错，这洋鬼子果然打过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鬼子是划算好了的。一边是沿桃河上来偷袭咱们的大营，一边直接攻打东关门。好让咱们首尾不能两顾，两头吃亏呀。“ 他吩咐乔帮带：” 你带一队人去东关门加强守卫，并沿街告诉老百姓尽量离家上山，躲避炮火。我在这里等大营的人马。“
乔帮带：“ 标下遵命！” 转身离去。
乔帮带召集一队士兵，带领他们持枪跑步而去。其中就有王晋梁，尹强，石锁。
三十五
清军西大营门前。两个站哨的士兵发现雾中出现的人影，立即端起枪喝问：“ 谁？站住了！”
段光宇：“ 是我。兄弟，庄大人呐？”
士兵放下枪：“ 原来是段师父啊。庄大人天不明就上了城了。哟！怎么了，你浑身都湿透了？”
“ 洋鬼子打过来了。你们赶快报告队长。我去找庄大人。” 说罢转身跑回来路。从他跑去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枪声。
一个士兵慌忙跑进大营。一会儿，大营里就传出喊声、哨声、跑步声。
这一阵枪声响在南城门坡底到磨河滩的半路上。号长领人还没到村口，就和从大雾中钻出来的法军遭遇。互相开枪对射，双方各有死伤。法军人多枪密，清兵很快不支，号长带人后退，沿坡道撤向南城门。
法军仗着人多，放肆地追赶着这几个清兵。突然路侧一声枪响，一名法军中弹倒地，其他士兵急忙卧倒。
段光宇提枪从路侧窜出，他敏捷地追上号长等人，边回身射击，边跑近城门。
南城门城楼上，清军士兵依托城墙向着城下下射击敌军。庄虎臣迎着跑上来的号长和段光宇。庄虎臣：“ 弄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号长：“ 真是洋鬼子上来了。我们还没有走到磨河滩，就跟他们碰上了。洋鬼子人不少，要不是段师父，我几个恐怕都回不来了。”
庄虎臣转身握住段光宇的双手：“ 段大哥，谢了！你是如何赶过来的？”
段光宇：“ 庄大人。洋鬼子是顺着河沟摸上来的，磨坊里的乡亲们全被他们杀光了。我是溜到桃河里才跑过来的。我先到了西大营，弟兄们说您上了城，我就赶到这儿来了。”
“ 那大营里知道洋鬼子来了吗？”
“ 知道了。我走的时候听见里边喊叫集结了。”
庄虎臣看看段光宇手里的洋枪。段光宇笑笑：“ 洋人的，挺好使唤。”
庄虎臣对着大伙儿：“ 弟兄们沉住气。咱们居高临下，洋鬼子是断然攻不上来的。眼下雾太大，你们见鬼子露头再开枪。这雾气一会儿就会散。等大营里的弟兄开过来，我们给他来个两面夹击，把这伙洋鬼子全都拾掇在这里！”
安排罢，庄虎臣望着东北方向，不无担忧：“ 不知道东关门那里怎么样了。”
三十六
东关门上，乔帮带领队伍走上城来。把总迎上来行礼。乔帮带：“ 刚才是哪里打枪？”
把总：“ 是下边。洋人占了我们的哨所，就要上来啦。我刚才派人去向庄大人报告......”
乔帮带：“ 庄大人知道了。洋鬼子随时可能上来，我们即刻准备迎敌。” 他看了看城头上的情形，说道：“ 咱们城上人有点太多，万一落下炮弹就会造成大的伤亡。现在把人员分成两部分轮换守城，我带一队在城上迎战，你领一队人先下去休息，同时给上边递送弹药。”
把总领命。城头人员重新就位。王晋梁等三人分守三个垛口。
东关门外大路上，依然是大雾弥漫。雾团漂移之间隐约显出法军队伍。
货郎仍然走在前边带路。他抬头瞧见隐约可见的城门，指给军官看，自己悄悄溜到队伍后边。
军官观察城门，用手势示意士兵。法军士兵分散开来，躬身持枪，蹑步前行。
城头上。王晋梁首先发现敌军。回头请示乔帮带。乔帮带点头。王晋梁又分别向尹强、石锁用手势示意，二人表示领会。三人同时瞄准，开枪。
旁边蹲、伏着的士兵也陆续开枪。
雾中的法军有数人中弹倒地。其他士兵各自躲避，但在军官督促下，仍继续前进，同时朝城上开枪射击。
城上的清军有墙垛的掩护，从容地射击、装弹、再射击。法军不断有人倒下，仍没有停止进攻，离城门越来越近。城上清军也有人中枪伤亡，后边的士兵立即上前替补。
乔帮带命后边的士兵都装好子弹，指挥他们趁法军枪声稀疏时突然站起，同时开枪。
密集的火力打击下，前排进攻的法军几乎全被打倒。士兵们不顾军官的恐吓威胁，掉头跑回山坡下的大雾中。
城头清军士兵纷纷跳了起来，用各种方式表达得胜的喜悦。乔帮带拍了拍王晋梁的肩膀：“弟兄们真是好样的，都是咱大清国的好汉！大伙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让他们上来替你们。“ 接着朝城下喊道：” 你们上来吧！“
王晋梁等把阵亡的士兵尸体抬到一边放好，又搀扶两个受伤的兄弟向城下走去。
把总领队上来。有士兵看见死尸，惊骇地躲向一边。乔帮带狠狠地一脚把他踹回队列。
把总：” 帮带大人：是不是请庄大人再给这里增调些兵力，我怕守不住啊。“
乔帮带：“ 洋鬼子今天给咱来了个突然袭击，大营里的弟兄们都还没有上城，庄大人那里也没有多少人了。这东关门就靠咱们了！你听，南城门也打起来了！”
朝南望去，一座座民居房顶渐次淹没在浓雾中。远处传来阵阵枪声。
“雾重见晴天 ” 。随着大雾的渐渐散去。法军又开始发动进攻。
攻守双方现在互相都逃不出对方的视线，动作均谨慎了许多。法军再也不敢成队列进攻，而是令士兵依托地形地物渐次逼近城门。
城楼上，把总指挥下的兵士显然没有刚才王晋梁他们打得好。士兵不是畏缩在垛口后边不敢抬头，就是打枪，也是伸出枪口不瞄准就开火。把总自己躲在城楼里边，从门缝里喊叫、咒骂着士兵。
法军的步兵已经攻到城墙下面。这里是城头火力的死角。法军士兵渐渐聚集，准备攀爬城墙。远处的法军炮手架起大炮，转动炮筒对准了城头。
乔帮带率王晋梁等冲上城头。王晋梁等冒着城下不断射上来的子弹，搬起、抬起原来预备的石头和原木砸向墙下。
法军被这些原始的武器砸了个猝不及防，多人死伤。其余人都抱头躲避，逃离城墙跟，或是朝城上慌乱放枪。
法军的炮弹突然落在城头，许多清军被炸死炸伤。
炮弹不断落下。正在指挥作战的乔帮带被炸伤，王晋梁等上前救护，将他扶进城楼。
乔管带：“ 让大家散开......减少伤亡......你们要守住，守住......” 随即昏了过去。
法军上尉指挥炮兵放平炮筒，准备对城门实行平射。
把总见敌人炮火暂停，命令王晋梁等人：“ 你们几个赶快把乔帮带送到南城门救治。同时禀报庄大人，让他赶快派人来增援。”
王晋梁：“ 你不听南关门也打起来了，庄大人那里也抽不出兵力的呀。”
把总：“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告诉庄大人，再不派人来，我们就要顶不住了！“
王晋梁还要说话，把总：” 你再不走，乔帮带就没救了！“
王晋梁看看昏迷中的乔帮带，又看看把总，无奈一跺脚。转身唤来石锁和尹强，让他俩帮忙把乔管带抬到自己背上，三人走下城门。
娘子关大街上。大多数人家已经关门锁户，只有很少人慌慌张张跑过，或是从门缝向外张望。王晋梁三人匆匆走来。
石锁边走边说：“ 王大哥，让我来背吧。看你累的够呛啦。”
王晋梁：“ 不碍事。快走吧！”
尹强也劝道：“ 换换吧，换着背咱走得更快些。”
三人停住脚步，把乔帮带换到石锁背上，又快步前行。
牵弟从门缝里瞧见，打开门跑了过来：“ 晋梁哥，东关门那边怎么了？” 她突然看见王晋梁肩臂上的血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你受伤啦！”
王晋梁忙欲挣开：“ 没有。是我们官长伤着了。你怎么还没有走，大娘呢？”
牵弟不撒手：“ 妈昨天就到我舅舅家去了。你真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王晋梁望着牵弟，面露感激和怜爱之色，但他还是挣脱开来。边追石锁二人，边回头叮嘱牵弟：“ 不用担心我。你赶快上山，千万要小心啊！”
牵弟：“ 晋梁哥，你也千万千万要小心呀！” 目送三人远去。
” 轰隆 “ 一声，法军的炮口吐出火舌‘
平射的炮弹在城门洞里炸开，火光夺目，浓烟滚滚。
城门洞里边，两扇大门轰然倒下。门洞里的清军有的被门扇压倒，其他兵勇都纷纷跑出城门洞，有的跑上城楼，有的向城里跑去。也有依托墙角，举枪朝门洞里开枪。
法军从城门洞蜂拥而入。分别冲向各条街巷。一股法军尾追清兵涌上台阶。
法军士兵冲上城头。第一个露头的士兵被一个清军兵勇一刀削掉了脑袋，但他却被紧随其后的法军开枪打死。陆续冲上来的敌军和清军展开混战。一场大刀和刺刀的惨烈肉搏之后，清军全部战死。只剩下把总一人蜷缩在城楼的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法军上尉提着手枪走近把总，踢了一脚，命令他：“ 站起来！”
把总抖得更厉害了，双手抱头：“ 不要杀我，饶命啊，不要杀我！”
货郎上前扯起他：“ 起来吧！洋大人要问你话呐。”
把总认出货郎，忙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是您老兄啊！快帮我求求洋大人，我可是个好人哪！我父亲在北京城就是跟洋人当通译，认识好多洋人大官的。叫他们别杀我呀！”
货郎朝上尉嘟哝一阵，上尉厌恶地瞧瞧把总。吩咐了货郎几句。
货郎：“ 洋大人说了，可以不杀你。但是他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把总不住磕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三十七
关门上。庄虎臣指挥士兵朝城外坡道上进攻的法军射击。
王晋梁等背着乔帮带疲惫不堪地走上来。庄虎臣迎上去瞧了一下乔帮带的伤势，立即回头呼唤：“ 军医官，军医官！”
军医官急忙过来，指点石锁和尹强把乔帮带放下，进行救治。
庄虎臣问王晋梁：“ 东关门怎么样了？”
王晋梁：“ 洋鬼子开头的进攻被我们打下去了，后来洋鬼子用上了大炮，乔帮带又受了伤，把总就让我们几个送他来救治，还说请你再多派些人去，要不然他们守不住了。”
“ 真是废物！城头上的炮呢，怎么不开炮打呀？”
“ 炮我们看到了，开始雾太大没法打，后来我们送乔帮带，也没听见城上开炮。”
庄虎臣正气恼不已，城里街道上远远跑出几个清军士兵，朝城上大喊着：“ 洋鬼子进城了！大人，洋鬼子进城了！”
十多个清军士兵狼狈地跑出街口。不一会儿，后边追出一伙法军，边跑边朝前开枪。
逃跑的清军中有人中弹倒下。
城头上的段光宇眼明手快，端起枪朝法军就是一枪。
领头追击的法军中弹倒地，其余人转身退回，纷纷寻找隐蔽物躲藏。
溃兵跑上城头。庄虎臣揪住一士兵胸襟：” 东关门怎么了？说！“
士兵气喘吁吁，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庄虎臣气极，抓着他的胸口直摇晃：” 你倒是说话呀！”
士兵结结巴巴地说：“ 大，大人，洋鬼子用大炮把城门轰碎了，冲进来占了东关门。我们实在顶不住哇！”
“ 你们的人呢？”
“ 弟兄们都、都战死啦。大人，洋鬼子实在是太、太多了！”
“ 他们有多少人？”
“ 我看不清楚，总有好、好几百吧。”
街道上，法军步兵凭借民居的门洞和围墙与城上的清军对射。后续到来的炮兵紧张地组装、架设大炮。
城头上，清军分别趴在城楼前后，依托堞口和女儿墙与城里城外的敌军对射。
躲进城楼里的庄虎臣与几个下级军官商议敌情和对策。
庄虎臣：“ 目下情势已是十分危急，敌军数量众多，出乎意料，东关门已经失守。本来我还想和大营的队伍两面夹击，消灭城门外这股洋鬼子，现在咱们反而成了腹背受敌。诸位看怎么办？”
一军官：“ 我们跟洋鬼子拼了！”
另一军官试探地问：“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撤下去？”
一军官：“ 撤？里外都是敌人，往哪儿撤？”
众人意见不一，争执不下。
庄虎臣沉吟片刻，果断地说：“ 都别说了，撤！”
众将惊愕。庄虎臣说：“ 敌变我变。现在的局面是：守，就只能困在城门上打到弹尽人亡，关城还得落在洋鬼子手里；撤出去，咱们只要守住山上的长城，鬼子在城里就呆不住。撤，马上撤！要不然洋鬼子一打炮，咱们还得死人。“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在城头炸开，浓烟翻卷着涌进了城楼。
庄虎臣命令一军官：” 你领人坚守断后。别的人带着各自的人沿城墙往山上撤！” 稍顿，又补充一句：“ 把受伤的弟兄们都抬上。”
众军官应答一声，领命而去。
爬山城墙上，清军匆匆往山上撤退。
城头上，活着坚守的官兵已经不多。王晋梁等人乘敌人炮火的间隙向外射击，双方的死伤人员不断增加。
军官看到大队已经上了山，命令剩下的士兵：“ 咱们也撤！”
清军撤出不久，法军陆续爬上城头。他们追向撤退中的清军，不断开枪射击。
王晋梁：“ 长官，你们快走，我留下挡住洋鬼子！”
军官看看王晋梁，拍拍他的肩膀：“ 好吧。” 招呼其他人：“ 快走！”
石锁、尹强：“ 我们也留下！”
王晋梁：“ 你们干什么？我一个人就能顶住！”
二人也不答话，在王晋梁身边蹲了下来。
王晋梁倚着墙身朝敌军射击。追兵的子弹不时打在墙上，砖屑四溅。
石锁趴到王晋梁旁边举枪射击。被王晋梁一脚蹬回身后：“ 你他妈的想给洋鬼子当活靶子？快给我压子弹！"
石锁和尹强躲在王晋梁身后给洋枪压上子弹，轮流递给王晋梁。
王晋梁沉着冷静，瞅准机会才探身射击，开上一枪就缩身隐蔽。
爬山城墙陡峭的石坡上，法军士兵接连被击中，不是趴倒在地，就是滚下山崖。无法前进。
巴登上尉躲在刚占领的城楼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绵山上的动静。片刻，他放下望远镜，望着爬山城墙上的战况。吩咐一军官：“ 叫他们回来吧。逃到山上的那几个散兵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你们只要在这里封锁住那条窄窄的小路，他们是冲下不来的。不要让我们的勇士再把灵魂丢弃在这野蛮人的地方了。”
军官行了个军礼，赶忙转身跑去。
巴登下意识地揉摸着受过伤的屁股。
不一会儿，追击的法军撤了下来。抬着尸首，搀着伤兵，狼狈不堪。
阿贝尔上校在卫士的簇拥下走上城头，巴登上尉和官兵们行礼迎接。
阿贝尔：” 哦，我勇敢的法兰西勇士们！“ 他拥抱了巴登上尉。” 你们为我们的国王陛下赢得了荣誉，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骄傲！”
他走向城墙边上一堆士兵的尸体，脱帽致哀：“ 我的孩子，愿你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城头上的官兵也摘下帽子，低头致哀。
阿贝尔：“ 我亲爱的上尉，这个娘子关城里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巴登：“ 上校阁下，我们杀死了所有敢于反抗的敌人，剩下的清国军人统统被我们赶上了山顶，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我的部下正在搜捕躲藏的士兵和抵抗者。”
阿贝尔：” 很好。明天，我就会把捷报送给瓦德西总司令，请他看看我们手中的娘子关，他如果有足够的胆量的话，不妨也让他的双脚到山西的土地上来踩上一踩。”
巴登：“ 那么，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呢？”
“ 按照联军统帅部的计划，占领娘子关之后，你应该率领你的部队通过关沟，攻击固关的西侧。瓦德西这个老头儿，他也知道他那些日耳曼的废物们是打不过刘光才那个老头儿的。还得靠我们法兰西的勇士！”
巴登：“ 刚才我让他们统计了一下，我军杀死了一百多名清国军队的官兵，但是我们自己的伤亡也不会小于这个数字。如果分出兵力去攻击固关，是不是会影响我们进一步巩固对娘子关的占领？”
阿贝尔：“ 统帅部的命令必须执行。至于娘子关，上尉先生，您是否认为那些吓破了胆的清国军队还敢向我们挑衅？”
巴登：“ 这么说来，我们一定得去？”
“ 当然要去。” 阿贝尔道：“ 不过，你得见机行事。如果米歇尔已经拿下了固关，你就代表我向他表示祝贺；万一------ 不，不是万一，而是他根本就还在固关长城外面放空枪，那你也千万别惹刘光才那个老头儿。”
巴登：“ 是！那么这里呢？”
阿贝尔：“ 这里就交给维克多少校吧。少校！”
维克多少校：：“到！”
“ 由你负责娘子关阵地的巩固和整体防务 ，继续全城大搜捕 。凡有抗拒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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