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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在开封府祥符县有一个老秀才,叫做沈良谟,生有一个儿子,起名沈猷。沈猷从小苦读诗书,满腹经纶,长相英俊,十里八乡都十分出名。


【资料图】

沈良谟在儿子小时候,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叫做阿娇。这阿娇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当地有名的美人。

阿娇的父亲赵世俊是当地的一名进士,和沈良谟认识多年。当初定亲时,沈家家境还算富裕,赵世俊还没有考中进士,二人也算是门当户对。

如今沈良谟看到儿子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于是就到赵进士家中商量,准备过完年就让沈猷和阿娇完婚,这样也能了却双方父母的心事。

谁知道这年秋天,黄河突然决堤,将沈家所在的沈家庄淹得一无所有。沈家父子二人幸亏跑得及时,这才没有被黄河水冲走,不过家中的粮食和财产,全都没有了。

沈猷领着父亲沈良谟找了一个破败的祠堂暂时栖身,但是老秀才沈良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竟然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丢下沈猷一人驾鹤西去了。

从此以后,沈猷就独自一人居住在祠堂中,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贫穷日子,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替换的,过得真叫一个惨!

赵进士听说沈家遭受大难之后,不仅没有帮助的意思,竟然还打起了退婚的主意。

这天赵进士和妻子田氏商量道:“现在沈家一落千丈,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我不能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坚决不能让她嫁到沈家去!”

田氏还懂一些事理,担心地说:“咱们早就和沈家定下亲事了,现在看到沈家落魄就悔婚,这样做不符合道理啊。”

赵进士不屑地说:“是道理重要,还是吃饭重要?反正我不同意他俩结婚。”说罢,就气呼呼地走了。

田氏见丈夫如此强硬,不免为闺女担心起来,因为她知道阿娇从小就遵守三从四德,想让她改嫁恐怕不比登天轻松。

田氏来到阿娇的闺房,将赵进士想要悔婚的打算告诉了她。果然,阿娇一听就坚决不同意,说道:“娘,我已经许配给了沈家,现在还没过门就让我改嫁,今后我还怎么活?”

田氏听了也很为难,对阿娇说:“闺女,我也劝你爹爹了,他是嫌沈家现在落魄了没有钱,怕你嫁过去受苦。”

阿娇听后,提议道:“如果爹爹是担心沈家贫穷才悔婚的,那不如私下里送给他一些钱财,这样爹爹就不会反对我嫁过去了。”

田氏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赞成道:“这个主意不错,我马上就安排人去找沈猷。”

恰好,赵进士得到上级命令,让他到别的地方去做公事,大概三四天才能回来。田氏见丈夫要出去,感觉机会来了,于是就安排家仆到沈家找到沈猷,通知他到赵家来一趟,就说要商量婚事。

家仆得到命令,一刻不敢耽误找到了沈猷,将田氏的想法告诉了他。沈猷一听,高兴极了,他原先以为沈家破败了,赵家不可能再将女儿嫁给他,没想到现在又通知他去商量婚事。

沈猷正想跟随赵家仆人一块过去,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仆人说:“老丈,你先回去禀告夫人,就说我过一会就过去。”

仆人听到后,就赶回赵家复命去了。沈猷为何不跟着一块回去?原来他是打算到姑姑家中,借一身新点的衣裳再去,免得到赵家时丢人现眼,在丈母娘眼前留有一点自尊。

打定主意,沈猷就朝姑姑家所在的赵家庄走去。

“表哥只比我大一岁,身材也和我差不多,借他的衣裳正合适。”沈猷一边走,一边想,顿时心情也变得高兴起来。

当天中午,沈猷来到姑姑家,将此事告诉了她。姑姑也替沈猷感到高兴,自从哥哥沈秀才过世之后,她也一直担心沈猷的婚事,如今看到田氏如此通情达理,也看到了希望。

吃过午饭,姑姑对沈猷表哥王倍说:“快点把你的新衣裳拿出来,给你弟弟穿上,别耽误他的大事。”

谁知这王倍听到这事之后,竟然起了歹心,故意对沈猷说:“哎呀,真是不巧,我今天还约了朋友一块出去,衣裳还要用一下,要不等明天你再去吧?”

沈猷见状,也只好答应,就在姑姑家住上一晚,想着等明天一早过去也不迟。

王倍见把沈猷安抚好住了下来,连忙跑到房间打扮了起来:穿上新衣裳,仔细把脸洗了一遍,还梳了梳头发,照完镜子这才满意得出去了。

你以为王倍真是打扮好出去见朋友了吗?非也,他是去赵家了!因为他早就听说阿娇长得像天仙一样,一直想找机会一亲芳泽,奈何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到了傍晚,王倍来到赵府,敲响了大门,向看门的人说:“我是沈猷,是夫人让我过来的。”

看门人早就接到通知,说如果有一个自称沈猷的人前来叫门,直接让他到后院去见夫人。看门人也没有见过沈猷长什么样,就相信了王倍的说法,将其带到后院。

田氏见到王倍,就将他当成了沈猷,但是看到王倍的穿着举止,不像是读书人应有的气质,于是问他:“贤婿从小读书,为何如此粗俗不堪?”

王倍心中一惊,慌忙答道:“小婿自从死了父亲,就一直住在祠堂中,手里没钱,也就变得和俗人一样了。”

田氏一听,也有道理,于是就不再计较此事。接着就将阿娇叫过来,让他俩见一下面。

王倍看到阿娇走了过来,心中暗暗惊叹:“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今天真是来对了!”王倍被阿娇的美貌吸引,就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只是望着阿娇傻傻地笑着。

阿娇从来没见过沈猷,还以为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当下也并不十分介意王倍的举止。

田氏将王倍带到餐厅,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招待王倍。王倍虽然学问不高,但是平时就油腔滑调,说起话来口绽莲花,直哄得赵夫人和阿娇十分开心。

当天晚上,王倍就留在阿娇房中,二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当然,这段时光对王倍来说是美好的。

次日一早,王倍早早醒来,怕表弟沈猷再过来撞见就不好了。于是没等吃早饭,就向田氏和阿娇辞别。

田氏早就准备好了八十两白银,另外还有一些金银首饰、珠宝等价值百两的东西,一块送给了王倍,并对他说道:“贤婿,你把这些银子和首饰当做聘礼,择日再过来下礼,不要忘记了。”

王倍一见这么多钱财,早就眼冒绿光,田氏说的话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根本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只是胡乱答应道:“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忘的。”

王倍拿了银子,告别了田氏和阿娇,高兴得回家去了。到了家里,看到表弟沈猷还在家中等待,这才放下心来。

王倍对沈猷说:“不好意思了,表弟。昨天晚上玩得太晚,就没有回来,等着急了吧?”说着,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热情地递给沈猷。

沈猷早就等得焦急了,看到表哥把衣裳脱下来,也不敢说埋怨的话,只是说:“没事,不碍事的,今天去赵家也不迟。”

沈猷将衣裳穿好,告辞了姑姑,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沈猷边走边想,不知道赵夫人和阿娇有没有等着急了?想到这里,沈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赵家去。

到了赵府门口,沈猷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在大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看门的老头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沈猷,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沈猷行礼说道:“小生沈猷,赵夫人吩咐我前来拜见她,劳烦老丈通禀一声。”

看门的老头一听,小声嘀咕道:“怎么有一个沈猷?”不过,他还是进去禀告给了田氏。

田氏一听沈猷过来了,还以为刚走的王倍又有什么事情回来了,等他看到沈猷站在面前,才知道是另外一个人。

赵夫人看到面前的这个沈猷,无论从穿着长相,还是举止言谈,都是书生该有的气质。但是赵夫人还是有所疑惑,问道:“你说你是沈猷,那就把你家中的事给我讲讲。”

沈猷将家中的事情一一说明,赵夫人听后这才发觉之前的那个人并不是沈猷,心中暗暗叫苦,连忙让丫鬟将此事通知阿娇,让她到前厅来一趟。

赵夫人问道:“昨天你就得到了消息,为何现在才过来?”

沈猷撒谎说:“只因有事耽误了,今天有空才得以过来。”

阿娇得到消息后,想到昨天和假冒的未婚夫同床共枕,差点昏厥过去。伤心地痛哭起来:“如今做下这种丢人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止住哭声,阿娇对丫鬟说:“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先静一静,一会就去前厅。”

阿娇将丫鬟打发出去后,只觉得没有无颜苟活在世上,就将一条白绫挂到房梁上,上吊自尽了。

丫鬟在门外等了一会,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就趴到门缝一看,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跑到前厅。

“不好了,夫人。小jie上吊自尽了!”

“啊?”田氏一听,急忙跑到阿娇房门口,命人将房门撞开,将阿娇从房梁上揭下来。但是为时已晚,阿娇早就没了气息,田氏抱住女儿的身子,哭得死去活来。

沈猷也跟着来到了房内,见到阿娇的惨状,也是伤心不已。

田氏一看沈猷也在身旁,就对他说:“沈公子,你赶快走吧,否则牵连到你就不好了。”

沈猷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知阿娇为何自缢身亡,还以为她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才这样做的。听到赵夫人所说的话,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在现场,于是就出们回去了。

沈猷失魂落魄地来到姑姑家,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并且将阿娇自缢的事情告诉了姑姑。姑姑听后,也感叹道:“看来你俩今世没有缘分,做不成夫妻。”

再说赵进士过了几天就从外地回来了,到了家中见到的却是女儿的尸体,伤心之际,问赵夫人:“娇儿是怎么死的?”

赵夫人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赵进士一听,将桌子一拍,大发雷霆说:“好你个沈猷,竟然逼死了我的宝贝闺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就写了一封诉状,交到了祥符县县令手中。赵进士财多势大,又拿钱将官府打点一番,势必要沈猷偿命。

祥符县县令见到赵进士家中出了人命案子,不敢丝毫怠慢,立马命人将沈猷缉拿到大堂上。

沈猷还不知因为何事将他带到衙门,当他跪在大堂上的时候,才发现赵进士也在。县令把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喝道:“大胆沈猷,你逼死赵家小*姐,骗取钱财,是否知罪?”

沈猷连连大呼冤枉,说道:“大人,小人从来没有拿过赵家一分钱,更别说逼死赵小*姐了。赵小*姐她是自缢身亡,赵夫人当时就在事发现场,她可以作证。”

“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前一天来到赵家,取得赵小*姐芳心,走的时候拿走许多钱财。因贪图赵家钱财,再次来到赵家,这才逼死了赵小*姐。”县令将提前编好的罪行安到沈猷身上,不怕他不承认。

县令说完,就对堂下说:“将证人带上来。”

接着,赵家看门的老头就被唤到大堂上,老头一见沈猷,就说:“大人,老汉亲眼看到这书生前一天晚上来到赵府,第二天一早走的,然后又回来了,接着就听到小*姐自缢的消息。”

原来,这老头迫于赵进士的威胁,早就把证词背得滚瓜烂熟。这下沈猷有口也无法辩解,只是气得指着老头说:“你怎么能胡乱说话?”

县令一拍桌子,说道:“大胆沈猷,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敢狡辩,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

话音刚落,下面的衙役就将刑具套到沈猷身上。沈猷一介书生,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没多久就受不了刑罚,只好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县令见沈猷已经认了,就将他判为死罪,将案卷上报到开封府,等批复后秋后问斩。

再说赵夫人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又怕事情败露后,对赵家影响不好,因此也不敢为沈猷作证。后来听说沈猷被判为死罪,心中又于心不忍,所以暗地里又派人到开封府找到包公,请求他为沈猷留下一条性命,不要伤害他。

包公收到赵夫人的请求后,心中大为不解,一方面赵进士想要沈猷为赵小*姐偿命,另一方面赵夫人又为沈猷求情,看来这背后的隐情肯定不小。

于是包公就连夜赶到祥符县,亲自对这桩案子进行重审。

沈猷来到包公面前,感到有了生还的希望,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包公。

包公听了事情的经过后,问道:“如此说来,你没有按时到赵府,是因为你的表哥没有将衣裳借给你?”

沈猷回道:“表哥说当天有事,第二天上午才从外面回来,我取得衣裳后,这才赶往赵家。”

“那也就是说,前一天去赵府的,是另有他人了?”

“大人明鉴,小人确实只去过一次,实在是次日才去的。”

包公听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此事肯定是沈猷的表哥所为,接着就让人暂时将沈猷关在府中。

到了次日,包公吩咐张龙、赵虎挑上几担布匹,装作卖布的客商,来到了王倍家门口。张龙大声吆唤起来:“快来看了,布匹便宜卖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就今天一天,卖完就没有了。”

听到张龙的吆喝声,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乡民过来围观,纷纷问起价格来。

这时,王倍也听到吆喝声,从家中走出来。当他看到摆在地上的布匹时,发现确实是质量上乘的布料。

于是就对张龙问道:“唉,你们这不怎么个便宜卖法?”

张龙一见王倍上钩了,高兴的对他说:“这位客官有眼光。这些布只卖一两银子一匹,你看好了,这可是平时买一两半一批的。我们为了早日卖完回老家,这才处理的。”

赵虎也在一旁帮腔:“你买回去,转手一卖,就能净赚几十两银子,怎么样,合算吧?”

“你们这一共有多少匹?”王倍按捺不住,想到转手就能白得几十两,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算盘。

“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匹布。如果你能全部买下,我们再让你二十两,一百八十两成交。”

听到这话,王倍心中不由得一动,想道:正好那天在赵家得到八十两银子,金银首饰和珠宝加起来也能值个一百两。

想到这里,王倍就问道:“我的银子不够,首饰你们要不要?”

张龙和赵虎相互看了一眼,回道:“当然可以了,首饰也能换钱啊。”

王倍一听,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家中,将赵夫人送给他的钱财和首饰一块拿了出来,递给了张龙,说:“你们看看,是不是能值一百八十两银子。”

张龙和赵虎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下,说:“多少就这样吧。那这些布匹就归你了。”

说罢,又将布匹挑到王倍家中,拿过银子、首饰,就回去找包公交差去了。

包公拿到首饰,将田氏叫到衙门,让她辨认一下这些首饰是否是当天送给假冒女婿的。

田氏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大人没错,这些首饰就是那天送给假冒女婿的。”说罢,又伤心地哭了起来,“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包公劝慰说:“夫人先别伤心,我再让你辨识一个人。张龙、赵虎,拿着本官的令牌,将王倍押过来。”

过了一会,王倍就被带到了公堂上。田氏只看了一眼,就指着王倍大骂道:“你这个贼子,都是你害了我的宝贝女儿,你还我女儿命来!”

王倍一见露馅了,就矢口否认说:“夫人,我并不曾见过你,你是否认错人了?”

包公一看事到如今,王倍竟然还在抵抗,就把首饰摆放到他面前,说道:“大胆贼人,你看这是何物?”

王倍一看那首诗,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这才发觉那卖布匹的竟是官府的人,抬头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包公身旁的张龙、赵虎。

包公说:“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看你还有何话说?”

王倍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只好认罪伏法。

本文根据《龙图公案》及《包公破疑案》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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