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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卫国风俗颇为淫乱,所谓“郑卫之声”,“桑间濮上之音”,乃靡靡音乐,不堪入耳。有位卫宣公,上烝庶母,下占儿媳,成为历史笑谈。

卫宣公在做公子时,就以风流著称,在父君活着时,就与父妾夷姜勾勾搭搭,生下一子,名曰急子。为遮人耳目,寄养于民间。待到卫宣公即位,不忘旧情,堂而皇之地与庶母夷姜姘居,并寻回急子,立为继承人。

眼见得急子行年十六,是定聘婚娶的年龄了,于是与齐国联姻,聘齐僖公长女齐姜为妻。下聘特使回国,淫荡的卫宣公对女人特别感兴趣,忙问儿媳相貌如何。使臣描绘道:“哎呀,那真是头号美人!明目皓齿,乌发披肩,柳腰纤细,体态轻盈。哎呀,我还从来没见过此等漂亮人!”一下子把卫宣公说得愣在那里,口水流下来也没觉察。自此日思夜想,眼前晃动的老是那没见过面的儿媳妇,对众妻妾都失去了兴致。

怎么弄到手呢?若明目张胆地在都城霸占儿媳,不光急子,夷姜也不会放过自己。怎么办?思来想去,他想出了一条调包之计。先暗中派人去齐卫交界的淇河边扎下一座楼台,偷偷与齐君定下嫁娶日期,临近婚期了,却以聘问为由将急子派到宋国去。急子一离开,去齐国迎亲的队伍也就出发了。齐国风俗,不实行女婿亲迎之礼,而由女方派人送到婆家,所以一切进行得隐秘不露。一路上,齐姜还在做她的温柔梦,想象着卫公子是怎样一位美少年。

来到两国交界处,齐国送亲队伍返回,卫国迎亲队伍簇拥着新娘前行。走不多远,来到淇水边,却老远望见河上扎了一座彩台,台上阁楼装饰得十分华丽。新娘忙问那是什么,迎亲照卫宣公嘱咐的话说:“我们卫国风俗,新郎在边界上亲迎,在此举行婚礼,然后入都。”齐姜一听新郎这般用心,更是心中喜悦,听凭安排。

把新娘送至台上,手下人照预先关照的撤去木梯,在附近扎营住下。再说台上,齐姜听周围没了人声,自己揭开头盖一瞧,却见有位满脸皱纹的半百老头子死盯着自己,吓得尖叫起来,撒腿就跑。但四周已无下台之路。卫宣公涎脸笑着走过来,把齐姜哄进阁楼。可怜一朵嫩花,却附在一棵皱皮老树上。

一切既成事实,卫宣公才领新娘回都。夷姜大哭大闹,但已无济于事。急子完成任务回国,也只好自认倒霉,管未婚妻叫庶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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