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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讲究礼仪,而礼仪本身并非都具备很大好处,很多时候,礼仪存在着一定的弊端,甚至会导致权力的滥用。
在古代很多朝代,人们都想获得权力。只要有了权力,人们就会获得很大的自由,甚至可以拥有生杀予夺的能力。但是,权力是稀缺的东西,并非人人能够轻易获得。皇帝得了天下之后,要把亲戚们分封到各地做诸侯,如果能够保持权力系统的开放性,就可以大开科举之门,吸引有能力的读书人加入到权力系统之内,让他们帮忙治理天下。设计得很好,也有礼仪的教育渗透其中,不过,真到了书生掌权之后,就会出现权力滥用的情况。
书生在读书期间要学礼,不但要学平民百姓之间的礼仪,而且要学面见官员或皇帝时候的礼仪,要懂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毕竟,儒家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德准则,也是书生一辈子要达到的目标。只是,他们并非都是如此行事的,而是做官之后,就完全变了模样,也改变了人生的轨迹。懂得礼仪之后,就要先修身,再齐家,把家庭治理好了,就能治理天下了。可是,在齐家和平天下之间,横亘着太多的艰难险阻,不是轻易实现的。绝大部分的书生都倒在了齐家和平天下之间的道路上,不能有所作为了。
懂得个人修养的礼仪,还要懂得家庭的利益,懂得家族的利益。在家天下的原则指导下,书生们会把治理天下当成治理家族,也会把治理家族矛盾当成治理天下的矛盾,其实并不具备很大的相通性,只是人们认为相通罢了。家族中的礼仪比较狭隘,要尊敬家族长老,尤其要为家族办事,还要为家族谋出路。他们还是书生的时候,就要为家族办事,处处维护家族的利益。要是科举考试中高中,做了官,就会让家族感到光荣。当然,不只是光荣那么简单,而是会有利益来往。
做了官的人会照顾家族的利益,还会为家族中的一些本族兄弟谋出路,帮助他们找工作,尤其是要让他们在官场谋出路,甚至要让他们做自己的副手。都是一个家族的,要是不相互帮衬,哪能合乎礼仪道德规范呢?要是在官场上,只有一个人,没有本家族的人相帮,岂不是太孤单了?要是受到排挤和打击,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于是,书生做官之后,就要找本家族的人进入衙门,让他们帮忙处理事务。要是有些官员不能出面处理的事,就让本家族的人去处理。既能做到上不违抗命令,不会触犯法律,又会把事情偷偷办了,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得太快。就像现在的官员,明着一套,暗着一套,而暗着一套的人大多都是官员的亲戚干的。还有的竟然是官员花钱雇人干的,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泄密行为了。
家族长老有事,求本家族官员来办,那么,官员会很快答应下来,不管合不合乎道德,也不管合不合乎法律,都要义不容辞去办。就像官员还是以前在大家族中一样,只是一个书生,要受到家族族规的制约。虽然家族长老会给官员行礼,会对他毕恭毕敬,但家族的族规是隐性的存在,也是一条束缚官员的枷锁,让他不得自由。毕竟,他们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是不遵守族规,歧视族里的长老,甚至只是不给长老办事,就会被长老诋毁,就会有损官威,有损名声,要是传到以德治天下的皇帝耳朵里,那还了得?肯定会有损官员的声誉,甚至会被撤职查办。
皇帝要以德治天下,以孝治天下,从不容许官员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要是家族长老说他有违家族道德,就会败坏官员的名声,让他声誉受损。于是,官员都学乖巧了,要遵守礼仪规定,时刻记住自己是哪个家族的人,也要在权力使用方面向本家族倾斜。连同皇帝都不能例外,要把亲戚分封到各地做诸侯。官员当然要效仿了,做官之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但把家里人全都弄到官府里去,而且还要提携一部分本家族的人,甚至一个家族因为出了一个做大官的人,而变得兴旺发达,甚至变成了豪门世族。或许,垄断权力的家族从来都是豪门世族,抑或许豪门世族垄断了权力。其实,是人得到权力之后,才会变成有权有势的人,也会让家族变成豪门世族。
家族的礼仪从来都不是自动消亡的,而是会若隐若现,时刻起着作用。豪门世族要想方设法维护本阶级的权力,还要让世世代代的子孙做官,享受制度的福利。于是,豪门世族之间互相联姻,有礼尚往来的习俗,要结成巩固的利益关系,还要形成关系网,也就不怕对立面的打击了,甚至不怕皇帝的降罪。
于是,在家族的礼仪教诲之下,官员们要滥用权力,以权谋私,在和别的官员相互勾结过程中,照样会滥用权力,以权谋私。长此以往,他们就会迷失在为家族办事和为其他官员办事的过程中,同时为自己搜刮钱财,却不会为老百姓办什么事。就是随份子,也是一种权力的勾结。那么,还是不要讲家族礼仪了,更不要讲究官场的礼尚往来,不然会导致权力的滥用。不过,似乎并不能禁止家族利益往来和官场的礼尚往来,毕竟,皇帝们都要以礼仪道德治理天下,也就不会有什么杜绝家族礼仪和官场礼尚往来的行动了。
看来,表面上礼仪温文尔雅,内在却都是权力的算计,会导致权力滥用,也就没什么好改变的了。或许,这就是一个人手眼通天的秘密,也是官员长久为官,不会被贬为平民百姓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