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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10年,即正德五年,20岁的明武宗朱厚照南巡归途中,“游镇江,登金山,自瓜洲过长江。时值9月,经清江浦,武宗见水上风景优美,鱼翔浅底,顿起渔夫之兴,便自驾小船捕鱼玩耍,不慎落水。” “陛下,陛下,您要是出了事,可让奴婢们怎么活啊”清晨的一声哭啼让一夜未睡的朱厚照意识到自己必须正视眼前这个现实。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初出茅庐的网文写手,而成了当今天下的主人,明朝最具争议的皇帝—明武宗朱厚照。 吱呀一声,朱厚照扭头看到一个身穿真青绸袍,头戴双拱形纱帽的微胖男子跑了过来,看到已经苏醒的朱厚照,顿时松了口气,“万岁爷,您可算是醒了,您这一觉睡的太后娘娘都快急死了。奴婢听说外面那群庸臣都在商议新皇人选了!” 朱厚照记忆中,自己眼前这个微胖男子便是历史上的八虎之首,对自己忠心耿耿却被处以极刑的大太监刘瑾。 “韩太医特来为皇上诊治”门外两个侍卫上前通报。“不见,刘瑾传令下去,朕龙体抱恙,即日起除太皇太后外,任何人不得见驾!”刘瑾不解“可陛下您的身子……”“朕自有决断,速去传令吧。” …… “刘伴伴,朕昏迷的这几天,外头如何了?”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奴婢不敢说” “朕自幼与你相伴,如今局势动荡,朝堂人心起伏,若不信你,朕还能信谁啊,刘伴伴但说无妨” “回万岁爷的话,外头都传,内阁首辅杨廷和杨大人已传兴献王之子,您的堂弟朱厚熜进京了”刘瑾哭丧着脸回到。 “兴献王之子,有意思,嘉靖么?”朱厚照笑到。 “家净,万岁爷,咋们这个家可丰裕着呢,净不得,净不得啊”刘瑾以为朱厚照大病未愈开始说胡话了,吓的连连劝阻。 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微胖太监,朱厚照竟有了几分兴致。“陪朕出去走走。” 在刘瑾的搀扶下,门前两个小手巾推开了门。 “陛下龙体抱恙,大病未愈,外面风大,陛下还是在豹房之中歇着为妙。”门前八个侍卫上前拦道。 “放肆,陛下要咋家陪他走走,你等哪来的胆子拦驾,尔等有几个脑袋够陛下砍的”刘瑾怒斥道。 这时一个侍卫统领模样的男子上前跪道“奉首辅之命,陛下当以龙体为重,还望陛下和公公不要为难小的。” 霎时间朱厚照脚下不稳,好在身旁有人搀扶没有摔倒,站稳以后只见他努力喘息几口,对刘瑾说“刘伴伴,朕头又痛了,扶我回去歇着吧。” …… 进屋后刘瑾当即屏退左右,扶着朱厚照坐下,朱厚照心头欣慰不已,不愧是从小朝夕相伴之人。 “刘伴伴,此时朕令已不能通达四海了,甚至都出不了这豹房了”朱厚照苦笑着说。 “陛下且宽心,臣为陛下家奴,自当为陛下分忧,况陛下纵臣五年,此情臣一直了然于心,承蒙陛下厚爱,奴婢也有不少儿孙侍奉于宫中,今日当为陛下解围。还望陛下恕臣结党之罪”刘瑾再三叩拜。 朱厚照低头看了一眼伏于地上的刘瑾笑到“比起刘伴伴其他行径,结党营私又算什么呢?朕自幼没有兄弟手足,父皇母后忙于政务,你们就是朕最亲的人啊,如今你我性命同休,还望刘伴伴尽心共渡此劫。” 突然,门被推开了,来人正是朱厚照生母,当今的太后娘娘张太后。 母子相见,情上心头,张太后不由得哭了起来“厚照啊,你受苦了,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阻止你南巡,不然也不必受这么大的苦了。” 朱厚照也润湿了眼眶,抬手对张太后道“还望母后救儿一命。” 太后大惊“何人敢伤吾儿!” 朱厚照便将自己政令难处豹房,首辅令兴献王之子进京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张太后。 “皇帝啊,依你之见,哀家该如何做呢?” “母后,二位舅舅建昌侯和寿宁侯二人,一人执掌神机营,一人与英国公结为亲家,还望母亲告知二位舅舅其中利害,并告知英国公,国公当知如何行事,切记,务必让国公知道朕龙体安康,已无大碍。” “娘知道了,厚照你且好好歇着吧,有娘在任何人都不能够伤及吾儿半分” “刘瑾,你随太后娘娘圣驾出宫,寻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让其秘密行事,调集人马准备救驾!并传张永召集东厂番子,搜寻杨氏父子罪行,以备不时之需。”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