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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州有东关、南关和北关,为什么没有西关呢?一直有这么个传说,说霸州城是一头牤牛,头朝东南煎茶铺镇,西门就是这牤牛的腚眼。明朝的兵部尚书王遴是煎茶铺人,为了把风水憋到他家,就下令封堵了这头牤牛的腚眼西门,使霸州成了只有三个门的怪城。
王遴长期任职兵部,当兵部侍郎时主管过京城防卫,各地修城御敌,正是他责任所在,对于老家霸州城垣的修建,他应该更加上心,王遴二次出山任职是在张居正逝后的万历十一年,先后任过南京工部尚书、南京兵部尚书、北京户部尚书、北京兵部尚书四个职务,到万历二十三、四年,他或在任北京任兵部尚书,或者刚刚离任回到霸州,对于修霸州城,他是有巨大影响力的人物,对于霸州兵备副使来说,王遴既是他的顶头上司,专项正管,又是霸州的人,修霸州城这样的事不可能不请示王遴。
从王遴、许守恩任职的履历、任期、《霸县新志》记载兵备副使的断档期来推测。许守恩这次领导大修霸州城时应该是万历二十二、三年,这时,王遴应该正当着兵部尚书,即使王遴离职,他也能说了算,我们且不论霸州原来有没有西门,许守恩把西门城楼上匾额的题字“箕尾神爽”改成了“堞屏房岫”却是真的,这是彻底封堵了霸州西门最早的明确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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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尾,是指二十八宿中的箕宿星和尾宿星,他们照管古燕国地。霸州是古燕国地,所也是箕尾分野之地。“箕尾神爽”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霸州处于箕尾分野的地方,风景和风水都不错。可是箕宿星官是“箕水豹”,尾宿星官是尾火虎,是两个脾气暴躁,活蹦乱跳的神。改成“堞屏房岫”,目的是用“堞”中的土和“岫”中的山石堵挡住西北来的大水,那么也算堵了原来很“神爽”的两个大神的门路。联系到传说霸州城是头牤牛,东门是牛头,西门是腚眼,是王遴下令堵了西门,为了是向他家憋风水,这次修城换匾,用“土、山石”堵西门,可能就是这个传说的根源。
传说憋到王遴家的风水很大,能使他家辈辈出大官,但是被他的师父丁真人破坏了,可是风水照样向煎茶铺方向憋,憋不到王遴家,这股风水就在煎茶铺四散开来,所以煎茶铺附近就出了很多大官。这是当地人们的传说,但也不是没有影子。自王遴以后,明万历后期,煎茶铺又出了明熹宗的生母孝和皇太后王娘娘,清朝煎茶铺东北十里的郝青口出了户部侍郎郝杰、当过五部尚书的郝惟讷、都察院副都御史郝惟鄂,民国时期煎茶铺南五里的大台山村出了民国上将韩复榘,民国中将韩复达,解放后出了北京市常务副市长韩伯平,西南七里的黄庄子出了解放军少将袁有望,西南五里大高各庄出了民国中将张璧,妇女运动领袖张秀岩,中央委员、陕西省委书记张勃兴,全国人大法制委员会秘书长张洁清,教育部副部长张文松,全国妇联国际部部长张洁珣,东北八里的田青口村出了解放军中将高东璐,这些情况又给霸州城堵西门的事增加了不少神奇的色彩。
在历史上,霸州古代洪水频发,有记载的洪水就有150多次,严重程度和持续的时间都超乎我们现代人的想象,嘉靖二年,也就是1523年,文献记载只有六个字:大水,昼晦如夜,也就是发大水的时候,白天像黑夜般的沉重。万历三十六年,也就是公元1608年,大水几乎冲毁霸州城,到了清代与民国,洪灾对古城也是如影相随,洪水主要来自西北太行山的山洪,似乎封堵西城门儿,也是情理之中,自此后人再没有见过霸州的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