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民国三大疯子”之一的北大教授黄侃,有一个非常奇葩的爱好,那就是骂人。
比如康有为、梁启超等,他们都是黄侃平日里嬉笑怒骂的对象。
对此,黄侃有自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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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他们,是看得起他们,否则何必费这种口舌?”
当然,他骂完人也不忘告诉学生们:“我骂可以,你们还不够资格骂呢。”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每次上课之前,必须先把胡适骂一顿才正式开课。
也不知是胡适自知理亏,还是真骂不过他,居然每次都默不作声。
说起这件事背后的起因,竟是缘自一个叫傅斯年的学生。
1917年,胡适在北大教书,讲哲学史,他直接省略了三皇五帝的传说,从西周开讲。
一些老先生觉得胡适胡闹,不少学生也对此有意见,于是,很多人就商议着要把胡适弄走。
那时候,傅斯年是学生中的大哥大,得知胡适的情况后,他便带了一帮小弟来听课。
只听了一节课,他被胡适折服了,说胡适走的路不错,让那些学生不要闹。
于是,一场危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后来,傅斯年和胡适越走越近,还一起办了杂志。
这让另一位北大教授,也就是黄侃,不免有点耿耿于怀。
一直以来,黄侃都对傅斯年这个年轻人寄予厚望,这么一来,他总觉得胡适抢了自己的学生。
于是,每次讲正课之前,他都先把胡适骂一顿。
胡适推崇白话文,黄侃喜欢古典文学,在新旧文化冲突的时代,这种文学的矛盾,也引发了黄侃对胡适个人的矛盾。
黄侃批白话文时,还举了个例子:
如果胡适教授的太太死了,用白话文发电报要十一个字:
“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啊!”
如果换成文言文,仅需四个字:
“妻丧速归!”就够了。
黄侃挖苦胡适的妻子不说,连胡适本人和他的父母也不放过。
他说,胡适并不是真心提倡白话文,要不然,也该取名叫“胡到哪里去”。
有一次,胡适在宴席上兴高采烈地谈墨子的兼爱非攻,黄侃就直接开骂:
“现在讲墨学的人,都是混账。”
胡适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说自己的。
黄侃见人家不理他,继续刷存在感:
“便是他的父亲也是混账!”
牵扯到父母了,胡适再有涵养,也不能任人这么骂了。
只见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过去揪住黄侃就要开打。
结果,黄侃仰天大笑拱手道:
“息怒!墨子兼爱,无父也,你有父,凭什么谈墨子?”
一时间,座中之人皆哗然。
胡适平时被黄侃骂,通常都会让人同情,但有时也让人惋惜:他这就是自找的。
京剧名伶谭鑫培戏唱得好,教授们也都爱听。
一次课间休息时,大家便聊起了谭鑫培的《秦琼卖马》。
好巧不巧胡适也在,他很不知趣地插话说:
“京剧太落伍,一根鞭子就是马,两把旗子就算车,这怎么行?应该用真车真马才对!”
听他这么一说,教授们纷纷沉默下来,静静地听他高谈阔论,没人应和。
黄侃却不甘寂寞,接口道:
“适之啊适之,那如果唱武松打虎怎么办?”
黄侃说完,满座皆笑,胡适又一次尴尬不已。
胡适说话说得不合适,黄侃调侃他;书没写完,黄侃也调侃他。
用黄侃自己的话说:
“我骂他,是看得起他,否则何必废话?”
要说,这还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特别组合。
可惜的是,黄侃刚年过半百,便因酗酒过度导致胃血管破裂,撒手人寰了,并没有留下太多文学作品。
而他的经典段子,也只能由后人整理成《黄侃日记》,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