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文旅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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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年间,江西蒙南出了同朝为官的兄弟俩。兄长沈仲仁,官居翰林院大学士;弟弟沈仲义,任户部给事中。一时间,沈家在江西蒙南一带成为门庭显耀之家。
岁月催人老。转眼间,沈氏兄弟二人到了暮年,便双双告老还乡,回归故里。兄弟二人原来出身豪门,加之为官多年,积蓄颇丰,本应无财利之争,共度富贵晚年。不料,兄弟俩竟因家产纠葛产生矛盾,以致对簿公堂,打起了家务官司。
这沈氏兄弟的官司可不是好问的。官司打到蒙南县街,可把县官难住了。他深知沈家兄弟的城府,既不敢得罪沈仲仁,又不能得罪沈什义,可状子己递到了县街,不问又不行,只愁得这蒙南县官一筹莫展。
正在他为难之际,这天忽报东昌府新科状元邓钟岳钦命巡查来到蒙南。这县官不敢怠慢,赶忙迎接。等将钦差迎至县衙,施礼完毕,便叙谈起来。谈话中,邓状元见县官心事重重,正准备询问时,忽闻大堂外堂鼓响起,一阵响似一阵,吵闹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大。县官知道,这准是沈家兄弟又来吵闹公堂了,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下可完了,朝廷钦差在此,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兄弟二人来闹公堂,假如钦差怪我不能秉公断案,岂不毁了我的前程。
邓钦差见县官出的那身冷汗,知道其中定有因由,便问起了此事。县官无奈,只得把沈家兄弟的家务案据实要报,并恳讲饮差大人恕罪。可邓钦差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安慰道:“小小家务之事,何须为忧,待我与你断来。”
蒙南知县听此言,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他一边拜谢,一边命公差传沈家兄弟上堂。邓钟岳说:
“此案不必公堂面断,让沈家兄弟在外等候,我批书数言可矣。”
听说钦差要写批文,蒙南知县忙令沈家兄弟在外恭候,自己便在大堂上等待钦差大人断案。不大一会儿工夫,邓钟岳就写出了批文,交与公差,让他贴在了门外。在门外恭候的沈家兄弟听说钦差大人为自己的家务案亲自写下了批文,都急忙近前观看,只见批文写道:
“鹁鸽呼雏,乌鸦反哺,仁也;鹿得草而鸣其群,蜂见花而聚其众,义也;羊羔跪乳,万不欺母,礼也;蜘蛛网罗以为食,蜒蚁塞穴而避水,智也;鸡非晓而不鸣,燕非社而不至,信也。禽兽尚有五常,人为万物之灵,岂不一得乎?以祖宗遗产之小争,而伤弟兄骨肉之大情。兄通万卷应具救弟之才;弟掌六科岂有伤兄之理?沈仲仁,仁而不仁;沈仲义,义而不义!有过必改,再思可矣!兄弟同胞一母生,祖宗遗产何须争?一番相见一番老,能得几时好弟兄?”
兄弟二人看过批文,悔愧交加,泪流满面,当场抱头痛哭。从此,积恨顿解,和好如初。这个令蒙南知县愁断肠的家务案由此未断而结。
后人为颂扬邓钟岳批文巧断家仇案,曾写词颂扬道:
“家务案,清官难断,愁煞那七品知县。邓状元,一手批文惊腐顽,冰解沈氏案。世代相传扬,千秋为美谈。”
(马军、孙元芳搜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