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上海解放初期,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从浙江过来的某个白糖商人在一处住宅中被上海公安逮捕。

“是不是卖什么违法的东西了?”正在蓄势待发准备建设新家园的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这个看上去相貌平平的糖商实则是国民党保密局派来的秘密杀手。

随着这名杀手的落网,一个由老蒋亲定、国民党保密局毛人凤指挥的暗杀行动浮出水面,他们的目标正是新官上任的上海市市长陈毅。

令当时的上海公安心惊的是,看到杀手被擒以为事件已经终结,却不料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陈毅市长身边仍然杀机四伏。

这个暗杀计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上海公安又如何破解困局呢?

特殊的密电

1949年5月27日,上海在一片欢呼雀跃声中迎来了解放,上千公里外的老蒋办公室,得知此消息的他怒火中烧,立马电联毛人凤速到他办公室商议大事。

随后,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计划浮出水面,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天字特号”。之所以叫法如此特殊,是因为写在暗杀名单上的人,正是我党重要领导人之一的陈毅。

此时的陈毅,身兼建设上海的重任。虽然整个城市成功解放,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无数流氓恶霸四处横行,数千家工厂因为战乱倒闭,很多普通市民连口饱饭都吃不上,重新按下昔日“十里洋场”的启动键,是陈毅迫在眉睫要处理的事。

倘若他横遭意外,刚迎来新生的城市绝对要变得人心惶惶,乱作一团,这自然正中老蒋的下怀。于是,他和毛人凤反复商量,决定派特务前往上海完成计划。

到了确定人选时,老蒋犹豫了。陈毅身经百战又足智多谋,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派一个普通杀手过去,恐怕是不够看的。

他思来想去,最后敲定了军统一个叫做刘全德的特务。

这个刘全德,到底有何本事能被老蒋委以重任?

抗战时期,他就曾被安排潜伏在上海,执行暗杀和其他秘密任务,因为下手狠辣外加神出鬼没,人送外号“无刺不成”。靠着暗杀过几个重要人物和炸毁了汪精卫的储蓄银行,一举获得了特务头子戴笠的赏识。

毛人凤很快根据老蒋的安排,找来了刘全德,一番夸夸其谈外加高官厚禄的诱惑,他要求刘全德务必要在六个月时间内干掉陈毅。

听闻刘全德点头同意后,老蒋心花怒放,他对自己亲自挑选的人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冷箭已射,只需等大功告成开酒庆祝的那一刻了。

几天后,一份从中央发来的绝密电报,送到了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杨帆的手上,他打开一看,顿时惊得满头大汗。

这封电报的内容,说的正是刘全德正带领人马准备秘密潜入上海,执行暗杀陈毅的任务。

杨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约上局长李士英赶到陈毅的住所。看完电报内容后,陈毅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

“记得,老蒋特务既然要来,你们千万别让他跑了,一定要一网打尽。”陈毅的意思不言而喻,作为一个曾经无数次被死亡要挟过的人,几个小小的特务又怎么能吓到他。只是,特务既然斗胆潜伏入沪,那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这是陈毅给上海公安下的死命令,杨帆、李士英二人自然是全力以赴,面对狡诈奸猾的敌人,他们必须尽快侦破此案,才能确保市长的安全。

一场争分夺秒的角逐,就此拉开帷幕。

令杨帆等人忧心的是,人海茫茫,这刘全德到底隐藏在何处?

突逢变故

按照密电,杨帆等人猜测,刘全德应该是九月份底就已经潜入上海了,可他们派出不少人进行暗中摸排,还是没能获得半点线索。

1949年10月中旬,距离上海不远的舟山群岛,几个行迹诡异的人偷偷潜入一个女子家中。这女子名叫黄八妹,投靠老蒋后一直躲在舟山,听见家中有动静,她以为进了毛贼,正准备拿枪料理对方时,来人摘下帽子,正是刘全德。

这刘全德为什么整整迟了一个月才出发,难不成是在为暗杀做准备吗?还有他为什么不直接去上海,而是选择舟山呢?

从地理位置上看,舟山距离上海并不遥远,坐船只需要几小时,况且那时候舟山还尚在老蒋控制范围内,刘全德把这里当做落脚点,除了不容易暴露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想借助黄八妹的力量。

暗杀行动开始前,毛人凤就多次授意黄八妹派人前去上海进行骚扰,因此知晓一条从舟山到上海的秘密通道。听闻刘全德的来意,她二话不说点头答应,立马让人前去上海打探情况。

几个探子到了上海才发现,城市各处戒备森严,码头上关卡重重,想要轻易混进去恐怕不太容易。他们回来后把情况和黄八妹一说,刘全德有些犯难了。

不过,谁都没想到,老蒋挖空心思想出来的计划已经被我党获悉,黄八妹一行人以为上海刚刚解放,守卫森严些也属正常。这女人思前想后,决定让刘全德几人分头行动,让他的手下伪装成普通百姓先行进城,而刘全德则另有安排。

几天后,已经是商人打扮的刘全德独自来到浙江一个小镇,他特意雇了几个挑夫,抬着满满当当的白糖,顺着小道一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经常从事暗杀行动的刘全德极其擅长伪装自己,再加上陆路的防守并没有码头上的严密,因此,他得以逃过上海市公安局的侦查。

一个定时炸弹就这样潜伏在上海,此时此刻,始终找不到刘全德踪迹的上海公安又再度遇到难题,陈毅市长那边突然出现了变故。

兵分四路

“在这个节骨眼上,市长怎么能精简人员呢?”李士英听闻消息后急得大汗淋漓,手下得力干将已经出去暗访已有一月,可敌人犹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候陈毅还主动减少身边的保卫人员,这万一要有个好歹,李士英不敢往下想。

明知要被刺杀,为何陈毅还有此举动?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蒋余孽利用海军对上海进行封锁后造成的影响。作为市长的陈毅见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就连生活物资都十分紧缺,他又怎能带着十多个保卫人员招摇过市呢?因此,他带头开展整编节约运动,从官员干部做起,与普通市民一起努力兴建家园。

这一举动,深得民心,却大大增加了他被暗杀的可能性。上海公安心急如焚,他们意识到,只有尽快抓住特务,才能从根本上确保陈毅的安全。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刘全德之前在上海生活过,此次前来不可能不联系旧友。”李士英决定从这个方向入手,要求各侦查员在最短时间内搞清楚刘全德的关系网。

一番调查后,四个人浮出水面,他们分别是蒋冠球、张春帆、刘龄鹤和史晓峰。

“兵分四路,在这四个人的活动范围内把我们的人安插好。”按照李士英的命令,侦查员化装成街头小贩,对四人的住所进行了严密监视。

李士英

可一连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眼见毫无收获,李士英有些着急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方向搞错了。“这蒋冠球曾和陆仲达共事过,也见过刘全德,要不咱们派陆仲达去看看情况?”在杨帆的建议下,以前曾在国民党部门工作,后又真心投靠我党的陆仲达决定去拜访蒋冠球。

谁知陆仲达刚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刘全德。他暗吃一惊,表面上还得装做若无其事,毕竟蒋冠球二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李士英所料不错,刘全德到达上海后之所以能做到销声匿迹,全靠蒋冠球暗中帮助。

他整日闭门不出,有事也是委托蒋去替他办理,所以弄得侦查员几次铩羽而归。

陆仲达和蒋冠球寒暄完,赶紧走近刘全德伸出了手,只见刘全德一边不咸不谈地和他聊着天,一边靠近窗户往外不经意地瞄了几眼,这让陆仲达内心警铃大作,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怀有戒心。

为了彻底打消刘全德的疑虑,他叹了口气说:“自从他们接管了警察局,留下了很多人,唯独把我开除了。”见到刘全德挑起眉眼看着自己,陆仲达赶忙说:“这次来找蒋老弟,是想谋个生路,毕竟家里几张嘴等着养,没想到,居然能遇上全德兄。”

两人在蒋冠球的邀请下一起来到饭桌前边吃边聊,刘全德每一句话听上去波澜不惊实则充满了试探,好在陆仲达准备充分应对得还算从容。

只是有一件事始终困扰着他,就在他来之前,李士英为确保他的秘密身份,提前撤走了所有侦查员,他要怎么才能通知局长,又不引起刘全德的怀疑?

就在陆仲达天人交战时,刘全德突然表示有事要办,不容陆仲达反应,陡然消失在蒋冠球家附近。

陆仲达火速回到局里汇报情况,李士英听完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看来调查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忧的是这一次打草惊蛇还没抓到人,想要搞清楚刘全德的下一个落脚点,只怕是难上加难。

关于刘全德去向,上海公安内部进行了多次讨论,有些人认为,既然已经暴露了,刘全德是绝对不可能再与相熟的人联系,可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除去蒋冠球外还有三人,这刘全德搞不好就躲在他们其中一人家中。

作为整个案件负责人的李士英,又是怎么想的呢?

惊天阴谋

11月的一天,一个瘦削的男子敲开了史晓峰的家门,来人是高积云,曾经与史有过同窗之谊。此次前来上海看望老友,一则是准备在上海定居,二则是再叙情谊。

两人酒过三巡,兴致正浓。史晓峰拉着高积云大谈昔日之事,还说一定要给他引见自己的老师。

等高积云见到老师,听到史晓峰自豪地说:“这是我的恩师刘全德”时,他的心跳加速了。

高积云正是上海公安派来史晓峰家进行秘密侦查的线人。经过深挖刘全德的关系网,得知他不仅与史晓峰有师徒名分,还曾在关键时候靠史家躲避过追杀,因此,李士英做了大胆决定,哪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也要再派人去刘全德旧友家中查探。

事实证明,他的策略是正确的,高积云果然在史家碰到了他们苦苦寻觅的目标人物。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通知潜伏在外面的侦查员。

看着手上的酒杯,高积云慢慢有了主意。靠着天生的好酒量,他对史、刘二人的敬酒来者不拒,然后趁人不备,偷偷从烟灰缸里拿起个烟头,塞进嘴里。

一股强烈的味道瞬间刺激得高积云连连作呕,他一边扶着墙往外走,一边虚弱地说:“小弟不胜酒力啊,我出去吐一会儿。”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让狡猾奸诈的刘全德也没看出任何破绽。

离开史家后,他立马找到潜伏在附近的侦查员,带着大队人马偷偷接近史家,待史晓峰开门后,鱼贯而入的上海公安一举擒获了毫无防备的刘全德。

随着暗杀行动组的头目落网,困扰上海公安多时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们苦苦寻找刘全德一个多月未果,一直不明白他到底躲在何处,还以为他在暗中筹谋,没想到这厮原来是心里害怕解放军,根本就不想执行此次任务,奈何毛人凤的淫威,磨磨蹭蹭一个月后才上了路。

“大功告成,可以暂时松口气了。”就在李士英等人准备撤掉严密布控时,负责审讯刘全德的侦查员得知了一个惊人消息。

那封密电上只提到刘全德会前往上海暗杀陈毅,可事实上,在老蒋的暗杀计划中,还有另外一组人员已经到达上海伺机而动。

刺客不止一组,危机还没解除!这信息再度令上海公安陷入紧张的氛围中。

刘全德交代,他只知道不止自己这一组人马,另外那组到底有多少人,是谁领头,潜伏在哪里,这些细节他一概不知。

他的供词让李士英、杨帆等人脊背发寒,抓住刘全德他们仅用了七天时间,可要抓住另外一组特务,又身在敌暗我明的处境,需要花多久时间,众人心里都没有底。

吵架的小毛贼

上海公安派出大量警力对整个城市可疑的地方进行了拉网式搜查,依旧一无所获。照常理,另外这组人抵达上海的时间应该和刘全德差不多,为什么还是没能发现踪迹呢?

就在李士英为此急得坐立不安时,侦查员从两个在监狱里大吵大闹的小毛贼身上发现了神秘杀手的端倪。

这两个小毛贼,一个是所谓的“东南人民救国军”,另外一个则是“上海特别行动组”,同样是反动组织成员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势如水火,整日吵闹不休。

负责看守他们的警员原本想制止这场闹剧,却无意中从他们的吵架内容得知,似乎这个救国军的首领最近接触过几个人,好像有大的图谋。

他不敢怠慢,立即将这个信息汇报给李士英,在局长的指示下,他们连夜审问了救国军的小毛贼,从他口中得知,那几人似乎住在永乐村一带。

侦查员很快来到永乐村进行走访调查,一个曾经在此落脚,名叫做朱山猿的人进入公安视野。

传说此人有飞檐走壁的本领,尤其精通暗杀和爆破,深得戴笠信任,还曾经有在黑帮混过的经历。

这个叫做朱山猿的人,会不会就是刘全德提到的另外一组人?倘若真是他,那陈毅市长岂不是更加危险?李士英当即决定,哪怕是布下天罗地网,也一定要将此人尽快抓获。

离开了永乐村的朱山猿,此时正隐藏在何处,上海公安一无所知,他们只能按照抓捕刘全德的经验,打算从救国军的头目展开调查。

姜还是老的辣,朱山猿接到任务后,同样没有急于动身,和刘全德的害怕不同,他想的是搜集情报壮大队伍,于是他秘密潜伏到上海,靠着和黑帮的老关系招揽了一批新手,又悄悄离开了。

他带着人马找到了救国军的头目季仲鹏,打算从长计议,可随着刘全德被捕的消息传来,原本志在必得的朱山猿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在他看来,这刘全德也算是个顶级高手,竟然短短一星期就被上海公安抓住,想到此,朱山猿有些挣扎。就在此时,已经得知暗杀计划失败的毛人凤,派人带来口信,言辞之间的威胁令朱山猿胆寒,他只能硬着头皮执行任务。

眼见老大为难,手下一个叫赵自强的人开始给朱山猿出谋划策。他说最近陈毅为了恢复经济,经常邀请文学界和商界的知名人士来家中畅聊,他的女友小杨在越剧团工作,这个团的团长最近被陈毅奉为座上宾。

“如果能够策反团长的女秘书,利用她接近陈毅,行动应该可以成功。”朱山猿听完后大喜,立马让赵自强安排女友进行策反,为保险起见,他同时让马仔老薛打着救国军的旗号,招兵买马做足万全准备。

朱山猿以为双管齐下,行动必能成功,却不想正是他让老薛前往上海招人这一举动,引起几个小毛贼为争名额打架斗殴进了警局,也让自己彻底暴露于上海公安面前。

已经得知神秘杀手真面目的上海公安,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朱山猿?

聪明反被聪明误

1950年1月,已经大致掌握了朱山猿关系网的公安,将正在完成任务的老薛秘密抓获。

此时此刻的朱山猿,还不知道马仔被擒,因为赵自强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急忙带上准备好的小型炸弹和毒药赶到上海,住在赵自强提前安排好的上海城郊僻静的村里。

按照原定计划,只要成功策反女秘书,他就会想尽办法让她多带一人,那人会携带炸弹进去,找机会安装在热水瓶底下,借着给陈毅倒水的功夫,引爆炸弹。

以为胜券在握的朱山猿越想越开心,甚至提前向毛人凤汇报了计划细节,毛人凤听到他信心满满的口气,也以为十拿九稳,不仅口头肯定了朱山猿,随后还送给他一个大大的表彰奖励。

哪怕是再厉害的特务,只要得意忘形终将露出马脚。朱山猿也不例外,赵自强女友再度传来好消息,说女秘书已经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朱山猿听闻后欣喜若狂,决定再搞点破坏好进一步获得毛人凤的青睐。

1950年2月,上海遭遇反动派空袭,全市断水断电,数万人无家可归。朱山猿趁乱与赵自强组织特务在火车站附近煽动闹事,企图扰乱上海的治安环境。

没想到,正是这一举动,再度暴露了他的行踪,他新招的特务被上海公安当场拿下,还顺带交代了朱山猿和赵自强的全盘行动计划,以及他们隐蔽的住所。

侦查员很快奔赴目的地,却发现朱山猿和赵自强等人已经逃之夭夭。

得知特务被抓后,朱山猿就预感到大事不好,这些愣头青都是没经过培训的人,恐怕守不住秘密。于是他连夜带着赵自强离开了上海城郊。

一路上,意识到行动失败的朱山猿想起毛人凤那张嘴脸,吓得汗毛倒竖。他冥思苦想总算想了个损招,看来只有暗杀几个小人物,才有可能戴罪立功了。

但是,他和赵自强已经暴露了,还有谁能够去完成暗杀呢?

穷途末路之际,赵自强在大街上偶遇了老朋友沈武,对方向他表示,只要能捞到大钱,杀人越货的事情都能干。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赵自强大喜过望,立马带着沈武前去他们的秘密藏身处。在那里,沈武见到了朱山猿,并且接到了任务,由他去暗杀一个上海市政府要员。

沈武没有当场答复,他说需要做一些准备,在征得朱山猿同意后,他离开了朱、赵二人的秘密住所。

没过几天,他再度联系上赵自强,表示愿意跟着朱山猿干这一票,但是他需要一个具体的行动计划。

朱山猿从一开始就对沈武有些不信任,提出暗杀计划也是想试探下此人。没想到对方居然爽快答应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朱山猿会怎么答复沈武呢?

粉碎阴谋

1950年4月28日傍晚,沈武悄悄找上赵自强。

“我一没武器,二没毒药,还有完成行动后我要怎么撤退,这些都是问题。”看着沈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赵自强略加思考后说道:“这样吧,明天你来东昌路口等我,我把武器和组长的指令给你。”

“这么大的一件事,我还是要亲自见见朱组长,万一有个纰漏什么的,我可担不起责任。”赵自强拗不过沈武,只能口头答应下来。

此刻的朱山猿日子也不好过,毛人凤几次派人带来密令,要求他尽快行动。赵自强回来一说,急于交差的朱山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决定第二天在严家阁与沈武碰头,制定详细暗杀计划。

第二天早上九点,正当朱山猿准备把一瓶毒药递给沈武时,一群化装成便衣的上海公安侦查员宛如神兵天降,将朱、赵二人当场擒住。

老谋深算的朱山猿怎么都没想到,沈武真实身份是上海公安局的干警,李士英之所以让他出马,正是想利用他和赵自强的关系,钓出朱山猿这条大鱼。

街头偶遇是刻意安排的,答应行刺也是抓捕行动的计划之一,从见到朱山猿接到任务后,沈武转头就赶来向李士英汇报,他还特意强调需要面见朱山猿商量刺杀的细节,为的就是在最好的时机拿下这只老狐狸。

在上海公安局强大的攻势下,朱山猿交代了一切罪行。

1950年9月1号,刘全德、朱山猿等11名核心人员死刑,其余15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老蒋与毛人凤密谋多时的“天字特号”暗杀阴谋彻底被新中国的公安机关粉碎了。

但是,老蒋等反动派依旧贼心不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担负重任的陈毅市长就多次深陷暗杀危机中,然而敌人的破坏和阴谋并没能让他有半分退却。

他用自己的努力,让上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一个民生凋敝、污浊不堪的旧社会彻底变成了百姓安居乐业、风清气正的新家园,也获得了上海市民的爱戴与怀念。

参考资料:

参考网:1949,刺杀陈毅案始末

中央电视台人文历史栏目:刺杀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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