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余年》中,范闲做不做皇帝已经不是说他能不能做皇帝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做皇帝,或者说他是怎么样理解做皇帝这件事情。
虽然范闲在澹州长大,但是他到了京都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皇位来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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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争斗看着都是一些边角的事情,但最终的目的都是指向皇位的。
所有的势力都是想做皇帝,不只是想做庆国的皇帝,而是想做天下的皇帝。
就这一点来说,范闲的实力跟所有的势力都不一样。
因为范闲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天下能是哪一个人的,所有人都只是时间当中的一个水花而已。
他看得非常透彻,想得非常明白,对于人的渺小,认识得很清楚。
与其成为众矢之的,不如藏在暗处,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他也不想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而努力奋斗,只想自己过上自由自在富足的生活。
说白了,这个人从来没有把别人的人命当个事儿,他不想为亲人朋友以外的人谋幸福,当然他也尽量不拿别人的命来铺垫自己的路。
自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一种思想在指导了他的行动。
他跟庆帝的斗争的核心并不是因为皇位。
庆帝想要的是天下一统,范闲想要的则是自由和公道。
这个公道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来的。
这个自由也不是皇帝给的,是自己争取来的。
他不需要皇帝来赐予自己什么东西,也不需要用皇位来证明自己,所以皇位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换句话说,他想让谁做皇帝,谁就能做皇帝。
那他为什么还自己做皇帝呢?
去操劳国事,还要成为众矢之的,每天都要被人暗杀。
归根到底,范闲不是政治家,更像是一个商人。
盘算着每件事情的价值,怎么合算怎么来
无利不起早,去操劳国事能换来什么呢?钱能比现在赚得多吗?日子过得能比现在好吗?如果都不能,干嘛去当皇帝呢?
他的欲望已经都满足了,根本不需要用皇帝的位置来做些什么,来满足些什么。
没有政治诉求,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这一点他跟陈萍萍是不一样的,陈萍萍心里还是有对天下的那种政治诉求的,心里有国家概念。
但是范闲身上没有这些东西,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再世为人的人,能好好的过一生,他就觉得很好,对于其他人的生活水平,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去管。
所以说,皇位对于范闲是一种负累。
他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别人对自己的毁誉,他也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不需要向世人证明自己。
完全活在自己架构的这个小世界里面,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根本没有兴趣。
能力已经强大到,让这个世界独立起来,就算是皇帝也管不了自己这个小世界。
即使他最终归隐了,但是南庆的皇帝是他弟弟,北齐的皇帝是他老婆,这两个皇帝还不是都要看他脸色,总之,范闲比皇帝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