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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聪明好学,才华横溢。明世宗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他便考中进士,31岁出任广平府推官,可谓春风得意,他名叫张孟男。
在官场,正常的情况是,攀附权贵才能把官做大做稳,相反,不仅没有官运,仕途还往往到处碰壁受阻。张孟男人虽然聪明,在官场却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为官之道,在别人看来,简直有点傻。当时,高拱是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高拱之妻是張孟男的姑姑,高拱是张孟男的姑父,但除了公事以外,张孟男似乎不懂官场升迁的规则,他对高拱向来没有半点的巴结之言行,让人甚是不解。
于是,高拱认为张孟男看不起自己,就连续4年不升迁张孟男的官位。后来高拱被逐出京城,原来那些巴结逢迎高拱的人都远远躲避,只有张孟男为高拱设宴送行,并一直送到郊外。可见,张孟男虽然有点“傻”,但在人格上却光明磊落。
张居正做了宰相之后,为了拉拢张孟男,培养自己的势力派系,就擢升他为太仆少卿。可张孟男对宰相的厚爱,似乎很麻木,还是傻里傻气的,一点也不感恩戴德,依然不巴结不攀附张居正。张居正为此很气恼,于是就一直压制张孟男,不予他升迁。后来,张居正倒台,张孟男因为与张居正没有任何瓜葛,反而被升迁为南京工部右侍郎,后来又以本官掌通政司事。
再后来,张孟男官拜南京工部尚书,又改任户部尚书,这可是当时国家最高的财政长官。当时的南京是明朝的留都,却储备耗竭,张孟男任户部尚书后,国库所存的粮食仅仅只能维持两年的需要。张孟男勤恳操劳,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使得国库的存粮可以满足七年之需。
明万历三十年(公历1602年)春,张孟男上奏朝廷,请求免除矿税,神宗皇帝不听,非常恼怒。由于当时的矿税非常沉重,民怨很大,张孟男忧国忧民,便再次写成奏疏,于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五月三十日前嘱咐其子呈上,上疏后的第二天,张孟男就去世了。
张孟男草遗的上疏有数千言之多,他极力陈述赋税过重的害处,他说:“所征天下租税,皆鬻男市女、朘骨割肉之余也。臣以催科为职,臣得其职,而民病矣。聚财以病民,虐民以摇国,有臣如此,安所用之?臣不胜哀鸣,为陛下杞人忧耳。”
张孟男既有治国之才,又一生清正廉洁,他不攀附权贵,又敢于直言,即使在弥留之际,仍惦记朝廷大事,足见他对皇帝的忠心。他去世后,南京尚书赵参鲁等奏明皇帝,称赞其一生的清忠之气。皇帝甚为感动,于是下诏,追谥张孟男为太子太保。
想在官场混,不巴结高官大臣,甚至不迎合皇帝,显然对自己仕途不利。古代官场这个潜规则,谁都明白。所以,为了个人升迁,大多的人不惜不顾人格,想尽办法托关系、找路子,因一旦攀上富贵,或是有机会见到皇帝,让皇帝开心,就可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可历史上总有像张孟男这样的“傻瓜”,他不攀权贵,不考虑个人的仕途,不要个人的荣华富贵。正因为他如此看重自己的人格,他才没有与高拱、张居正有任何牵连,这反而使得他仕途顺风顺水,走了官运,并得到清忠之名这样的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