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精英

(资料图)

精英就是把所有的东西聚集在一起过滤，哪些是渣子和不是渣子，取决于筛掉剩下的和没有剩下的。数千年的宦官史，不可避免地会在一些领域打破纪录，创下许多“第一”和宦官之最。

西汉•李延年

好的一面：春秋时期晋国的豫让算得上是最具侠义的宦官，西汉•史游算得上是最早编撰启蒙读物的宦官，西汉•李延年算得上是最通音律的宦官，东汉•蔡伦算得上是最崇尚科学的宦官，唐•张居翰算得上是最有功德的宦官，明•郑和算得上是古代最伟大的航海家、外交家宦官，明•王承恩算得上是真正效忠领袖、以身许国而死忠的宦官。

照此说，这些重量级宦官还不是废物，再帅气再高大的男人扛不起责任才是废物。

坏的一面：春秋时期齐国的竖刁是历史上最早导致宫闱宦祸的宦官，战国时期秦国的嫪毐（làoǎi）是地位最高的宦官。秦•赵高是第一个当丞相统揽朝纲的宦官。

明•刘瑾是最有钱的宦官，“垂帘听政”还赢得了一个光荣称号“立皇帝”（皇上是“坐皇帝”）。主驾成了副驾，副驾却成了主驾。许多大臣每呈奏章，都要复写一份送刘兄圈阅——老大不顶事，老二就是老大。刘瑾被捕后，家产清单才真正在财务公开栏曝光，是第二大国库，全部财产不是发两三页通报那么简单，蛮可以打印一册结算书，被《亚洲华尔街日报》列入当朝首富和千年全球首富。明•魏忠贤更是将宦祸和宦官专权发展到极致的宦官，逆袭为王，是寡头政治最伟大的导师和赢家。

清•李莲英最善于揣摩主子心思，深谙楚王好细腰精神内涵，是鸦片战争之后最有戏唱的一个宦官。享名“厚黑第一阉”，也可以叫“太监团队最后一个傻白甜”。就连政治新星、西太后重臣——后来混入革命阵营，玩了一回大总统，还做了几天皇帝梦的袁世凯，一时也得收买他。

明•王承恩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实质还是坏的一面：

曹操的祖父曹腾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被追认为皇帝的宦官。唐•杨复恭是养子最多的宦官，养子在600人以上。宋•童贯是打破纪录最多的宦官，纪录有：在历代宦官中，掌握兵权时间最长、掌控军权最大、获得爵位最高、第一位代表国家出使国外，是唯一被册封为王、唯一留有胡须的宦官，被戏称“媪（ǎo）相”。媪，就是老女人、老妪（yù）。

如果说，宦官是一种把人不当人的职业，不视为人的人，人们却抢破头要干，有的人还干得很体面，比谁都光宗耀祖。

清末，有一外国使臣对中国皇帝说：“你们的太监制度将健康人变残疾，很不人道。”未等皇帝发话，皇帝的一资深贴身太监抢嘴跪舔道：“谁呀？岂可诋毁我大清律法，干涉我内政？这是陛下的恩典，奴才们心甘情愿！”

一蔡姓小朋友，自看了“四大发明”故事后，常显摆自己姓蔡，但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后，突然崩溃，表情尴尬了。

现在，不少大男人却偏偏要臭美一番，模仿女腔，蚊声说话，唱脆生生的歌，弯着腰椎做事。以为这样有风度，是艺术，能深得领导信任和重用。咦，别以为在逗，事实还真如此！

必定，随着清王朝丧钟敲响，作为中国最具代表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被历史愚弄和封建统治瓜葛了两千余年油头粉面的宦官体制，总算大限已至，抹着泪眼齐展展地甩着马蹄袖“跪安”，寿终正寝，无疾而终。

清•李莲英

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⑨宦官算最大不孝。按忠孝不能两全讲，宦官虽选择了宁忠勿孝；但按忠孝互因讲，无孝又哪能够忠？是以，不能不说，宦官是典型的精神蹂躏，是活生生的奴化教育。

现在，我们依然还能在电视里不厌其烦地听到朝堂上像小脚女人裹脚带一样拉长而嘶哑的声音。

（《蔡伦纸话》选编七十六）

（文/沙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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