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个道士叫茅安道,在庐山修行,他能书符役鬼,幻化无端。曾传授两名弟子隐身术,并一再告诫他们要守德行,不炫术,不妄为。这两名弟子某日行至润州(今江苏镇江),去拜见韩晋公,态度狂悖,傲慢无礼。晋公韩滉本就对用法术为非作歹的人很是不屑,对二子的弛慢狂诞十分恼怒,命人用绳子将二子捆的结结实实,准备好好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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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欲行遁地术逃命,赫然发现,法术失灵,心下开始恐惧。韩晋公痛绝其源,问其承师,二子欲开口,怎料茅安道已立于门外。晋安不自觉离席相迎。

茅安道说道:“孽徒冒犯,应当小惩大戒”。

说罢,拿起桌上酒水饮下一口,喷向两个徒弟,瞬间二子化为老鼠,茅安道化为一只大苍鹰伏地盘旋,,攫二鼠冲天而去,用此术法救走了两个不成器的徒弟。

晋公吃惊良久,遥望云霄,摇头而叹,此事只得作罢。

道术本无罪,正用就是神术,恶用就会被误认为是妖术。

如世间万物一样,善用恶用,全凭一念。

《三国演义》开篇记载的黄巾军,在正史《三国志》中断其为窃国贼。黄巾军起乱,行至幽州,太守刘焉贴榜招募义兵,引出桃园三结义的的千古佳话。

黄巾军的首领张角不同于一般行兵打战的将军王公,他是一个术士,原本是一名落第秀才,机缘巧合,得到三卷太平要术,习得一些看符驱病的本事。

根据《三国演义》的描述,赠其天书的南华老仙一再告诫他:“此为太平要术,汝得知,当代天宣化,普善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可惜他违背了最初的承诺,他替人消灾解难,获得信众,不是为了劝人向善,而是利用道术的神奇效果,搞起了个人崇拜,叫大众封他们三兄弟分别为“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超常的本事,道教术类的东西,必须用在正途上。发出善心的人,替他消灾解难免一时之忧,是在做好事。

反之,利用这些超常的东西,只为满足个人一己之私,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比如最后丧命的张角三兄弟。

利用宗教,夺取政权,违背了初心,怎能不邪变,不被称作国贼呢?

可见善用恶用,全凭个人的选择。

同是修行太平要术的道士,于吉与张角截然相反。

《三国演义》第29回讲述了小霸王孙策怒斩于吉的故事。

孙策于城楼上款待袁绍的使者陈震,共商伐曹。觥筹交错之际,座下诸将耳语,不辞下楼。孙策怪,问左右,知是于吉道人从楼下过,诸将争先恐后的去一睹风采。

孙策起身凭栏望去,百姓焚香焚香伏道而拜一位身披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的老道。

他心想自己贵为地位最高长官,却从未得民心至此。于吉如此受爱戴,若是图谋政权,振臂一呼,百姓必将跟随。

心念急转之间,嫉妒与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孙策对于吉起了杀心。

对左右怒喝:“速速擒来,违者斩。”

孙策见到于吉,叱责道:“狂道怎敢煽惑人心。”

于吉解释:“顺帝年间,贫道于阳曲泉水上得《太平青领道》百余卷,皆为治病的奇方异术,贫道看病救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蛊惑人心?”

孙策并不相信于吉的解释,认为其与黄巾张角之流无异,执意要杀他,绝后患。

陈震、下属张昭等和孙老夫人纷纷劝谏:“于道人并无过错,不可滥杀无辜。”

政权的诡谲狡诈浸染多年,孙策并不相信世上有人会如此好心,不取分毫的治病救人,也不能认识到修行人追求的是念在方外的清净自在,对他手中的权力丝毫没有兴趣。

下属吕范说提议让于吉祈雨赎罪,孙策也想看于吉到底有几分本事。

众人安慰于吉,若是此番求雨成功,主公必然敬服,自会放他离去。

于吉叹道:“求三尺甘霖,为救万民,然我终不免一死。”

雨至,街市成河,溪涧皆满,孙策见官民皆拜服在水中,勃然大怒,更加断定于吉为妖道,谁再帮于吉求情与造反罪同处。

他手指向一名武士,命其刀起,断于吉首。

此后不久,每独坐,孙策常见于吉在左右,长此以往,颇有失常。一次见于吉立于殿门首,拔佩剑掷去,误杀一人,正是当日动手斩于吉的兵卒。

孙策认为是于吉在向他索命,形容枯槁,旧疾复发,在他二十六岁的病逝了。

诸事之者,说于吉不谓死而云尸解。

道术神迹是存在的,就看用它的人,是善用还是恶用,不能因为有人心术不正恶用,就竭力反感并否定它的存在,变得极端,变成无法无天不信因果报应的恶徒,应当对天地存有一份敬畏之心,心中明辨真假与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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