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孙传芳命人在蚌埠车站门厅上骇人地悬挂了一个头颅,其状极为恐怖、血腥,头颅旁的白布上还用红笔写了“新任安徽督办施从滨之头”几个字。此后,一位弱不经风的女孩耗10年之功向孙传芳复仇!复仇的这位女侠叫施剑翘,死者施从滨是她养父,不过施从滨并不是新任安徽督办,而是孙传芳杀了他之后嘲讽他而写的。1925年,孙传芳为了与奉系军阀争夺安徽,联络了些反对奉系军阀张作霖的势力,在江苏展开大战。张宗昌要一手提拔的爱将施从滨南下抵抗孙传芳。施从滨开始以年事已高为由回绝了张宗昌,但张宗昌一再坚持,并允诺只要拿下安徽,便任命其为安徽都督,施从滨这才答应南下。这也是孙传芳讥讽其为“新任安徽督办”的缘由。结果施从滨南下与孙传芳激战兵败,乘坐铁架车撤退,没想到孙传芳令人半路扒掉铁轨,俘虏了施从滨。两军交战,不杀俘虏,这是部队作战的基本共识。一开始,孙传芳周围的人都劝孙传芳,让他饶施从滨一命。

但这个军阀头子早已杀人无数,对于敢于跟自己作对的人,孙传芳想都不用想,便是一个字“杀”。不光是杀,他还要让别人知道敢于跟他作对的下场,于是他将施从滨斩首示众,头颅被悬挂蚌埠车站暴晒三天,还大加羞辱一番。施剑翘原名施谷兰,在家中听说了养父惨遭杀害的消息,顿时悲痛欲绝。她自幼备受养父疼爱,与养父感情甚好。养父若是死于两军交战,那只会是悲伤和不幸,但这样惨遭杀害和羞辱,施剑翘心里除了悲痛,只剩下仇恨。从此改名施剑翘,手刃仇人便是她活着的最大动力!但一个20岁之前足不出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才能报仇呢?她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堂兄,也是施从滨养子的施中诚,一开始他还满口答应要报仇,但没想到此人胆小怕事,官越做越大,却对报仇之事绝口不提,还担心施剑翘会连累他,甚至劝她放弃报仇。心灰意冷的施剑翘知道这位堂兄已成贪图富贵的胆小鼠辈,一气之下与之断绝关系。后来,又找到了施从滨的老部下施国宪,他已投奔阎锡山,做了中校参谋,因喜欢施剑翘,便向她求婚,而施剑翘的唯一条件就是要他婚后能替父报仇,施国宪当下便赌咒发誓,将来一有机会便替她报仇,施剑翘甚为感动,便答应了施国宪的求婚。结果施国宪日后违背诺言,令她大失所望。他总是推脱官太小,等有了权势再说,从中校做到了大校,却依然对报仇之事绝口不提。施剑翘也渐渐失望,带着孩子离开了施国宪,从太原回到了天津。施剑翘此时明白,报仇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一次偶然听说自己的仇人孙传芳竟也因兵败下野,一直居住在天津租界内。

她没有见过孙传芳,为了知道仇人的模样,她找遍各种报摊,找出孙传芳照片,日日端详,牢记于心。她跑遍天津城,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孙传芳的线索,裹过小脚的施剑翘行动不便,为了能行动自如,她甚至去医院做了脚趾拉伸手术。终于有一天,她查到孙传芳会出现在电影院,那天夜里,在电影院门口,仇人近在咫尺,施剑翘第一反应便是拔出手枪将其打死,但此时人群密集,动手肯定会伤及无辜。她还在犹豫中,孙传芳已坐进车内,扬长而去。此后,施剑翘又多次跟踪孙传芳,都因其戒备森严而无从下手。时间一晃便到了1935年,此时已是她养父去世十周年祭日,她还没报仇,内心焦灼无比。直到有一天,她在庙里祭祀父亲,无意中听闻这个军阀头子竟然开始信佛,成了天津居士林的副林长,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于是她混进了居士林,以此观察孙传芳每次前来听经所坐的位置和能射击到他的角度。几经波折,终于听到孙传芳要来听经的消息,她迅速回家取出手枪,换上准备好的大衣,再次回到居士林。下午孙传芳果然来了,她坐在孙传芳后面几排靠后的位置,但不是绝佳射击位置,且容易误伤无辜。于是借口身后炉子太热,换到前排,趁大家都在专心听僧人讲经不注意,掏出勃朗宁手枪,对着孙传芳的后脑勺就是一枪,这位杀人如麻的军阀头子瞬间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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