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片)

这个歌跟哲学没有关系,也没有相应的真诚思考。一个根本没打算讨论哲学的歌曲也并不会带火哲学,相反还把一堆跟哲学看似相关但实则夹带私货的歌词牵扯进哲学思辨里。。。充满了自定义的是非判断,最后吼出一嗓子思考,就是思考了吗?那不是思考,那是借思考的名义在指责。那指责就是指责,为什么要假借哲学思考的名义呢,如果真的思考还用自立的指责吗。这是我最讨厌的,如果刀郎没有扯维特根斯坦,我可能还不那么较真。他根本就是在杂烩,里头百分之九十是泄愤,百分之十是似是而非的攀附哲学议题。即使他的泄愤有一千万个正当理由,这么做,对哲学而言也是不道德的。即使不谈哲学,谈音乐。。。卸除了歌词,还剩下什么?稍加改编的靠山调?这么做,对音乐而言也是不公平的。那么如果想表达自己真实的意思,完全可以直接了当的发布文章,用议论、说明来讲清楚,说明白。这个时候用所谓的哲学上的不可言说来偷换就更不对了,哲学上的不可言说是困惑的,是陷入沉思的,但他那个不可言说则是暧昧的,明明是有准确指向的,怎么跟哲学上的不可言说夹缠在一起呢。我不信哪个哲学意义上的义人会这样做,这样做,如果是王,那就是最糟糕的王。

我又仔细地想了想,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理念,确实从未让人拐弯抹角地说话。他也许在一些思考上有偏颇,但至少他的思考里,不存在暧昧,或者说他更倾向于他期待的真实。当语言穷尽的时候,我们会借助音乐。音乐在哪里?表达人类思想感情的音乐在哪里?我听闻过无数令人打开心扉的音乐,但不是刀郎这样顺来个靠山调,借靠山调的调来说自己要说的话。又借哲学的思辨来说自己要说的话。这借来借去,他搞的到底是音乐呢,还是哲学呢,都没有,他搞的是他能够一己操作的歌词不是吗?最后一句看似呐喊,可根本没有掩盖词作者一切借用来但并不真要用的包装——音乐也罢,哲学也罢。而音乐和哲学又怎么成了包装与之甚至并无关联的相关歌词的东西了呢。这恐怕压根儿就不是维特根斯坦想要去探讨的问题了。说成是维特根斯坦的问题,那就真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了。而正义是什么?正义永远不会自我标榜,正义是一种对自我的充分认知,进而理解他人的周延思考,无论是对,是错,都有严格辩证的态度,这种严格是一视同仁的。唱到最后直接跳叫说说再怎么洗,那也是个脏东西。也就抛弃了所谓辩证,而进入非此即彼的世界。我从未在中外哲学里见识过断言非此即彼的思想,如果有,那也不是成熟文明里诞生的人类正义观。就像我们不能说人类史是肮脏史一样,人类史有肮脏的一面,但也有摒弃自身缺点,向往光明的一面,而这种自我启发的内疚,是不以他人为地狱的,是首先对自己进行全面了解的,而后才有所谓哲学意义上的同理心,政治学意义上的同理心,以及社会学意义上的同理心。缺乏同理心,怎么可能有起码的辩证的意识呢。

那么我批评了刀郎是不是说我全面否定了他呢?我在以他为地狱呢?显然不是。我甚至愿意尊重他的创作劳动,但我并不因为我尊重他的创作劳动,就忽略了他的劳动中借用他人的劳动,但又不尊重他人劳动的做法。所谓的尊重,是真正理解了靠山调,真正理解了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而不是说用音乐和哲学的虎皮拉起自己真实意思的大旗,而他真实的意思如果是慎重而缜密的思考,也就不会使用过于浮夸与情绪化的那些语汇。诚如我们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诸如此类的语言,看似用来指责人性的丑陋,但是这样的语言是低级的,并非音乐和哲学所追求的语言力量。音乐语言如果追求的是单向的指责,我甚至无法想象其中的旋律该怎么创作。哲学语言如果追求的是单向的指责,我也无法想象这样的思想能有多深的深度。那么这些是我对刀郎这个歌的批评。并不代表我全面否定他的动机,而只是就事论事。如果用音乐来表达我的态度,我的内心甚至是悲伤的旋律。而如果用哲学表达我的态度,我的内心是。。。是一种对自己的遗憾和抱歉,因为我没有办法通过哲学思考来支持刀郎——即使我某种层面的欲望想支持他也做不到,如果以哲学的名义的话。

推荐内容